nbsp;nbsp;nbsp;nbsp;来人叫元良。
nbsp;nbsp;nbsp;nbsp;也一下子就把秦擎认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有初始好感度,办事自然方便许多。
nbsp;nbsp;nbsp;nbsp;秦擎坐警车回城了,照例笔录。
nbsp;nbsp;nbsp;nbsp;不是熟悉的警察,她也没说命师什么的往玄学方向引。只说自己工作室承接找人业务来到这里,找到老人后,老人说了一些话,她觉得不对就报警了。
nbsp;nbsp;nbsp;nbsp;“老人说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秦擎:“她说她想起杨家夫妻俩,利用她挂念在外念书的孙女的点,故意做了孙女最爱的凉面唆使她给孙女送午饭去。在老人模糊混乱的意识里,孙女还在十几年前的村小念书。我们也确实是在那个地方找到老人的,那个地方人迹罕至,老人就算死在那里也没人知道。”
nbsp;nbsp;nbsp;nbsp;元良问:“动机呢?”
nbsp;nbsp;nbsp;nbsp;“三个吧,第一,老人的病对于家里人来说确实麻烦,不但要有人实时在家照看,照料她的吃喝拉撒也是磨人的活儿,他们早就不耐烦了。我怀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遗弃,听老人孙女说,以前有好几次老人也是莫名其妙走丢。不过很快靠自己或者好心人给送了回来。所以这一次他们才目标明确地选择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点。
nbsp;nbsp;nbsp;nbsp;“第二,也是直接让他们下定决心遗弃的原因。他们有一个儿子,叫杨飞龙,今年谈了女朋友。女朋友上门后她家里对这门婚事很迟疑,主要就是因为这位生病的老人。杨家和准亲家承诺会妥善安置老人,不会影响到小夫妻的未来生活。
nbsp;nbsp;nbsp;nbsp;“还有第三个原因,女方提出的条件之一是要有城里的婚房,杨家无力承担,但会想法子。婚房首付来源他们希望一半找大女婿帮衬,另一半由老人死后葬礼上收的礼金支付。”
nbsp;nbsp;nbsp;nbsp;“嘶……”元良咂摸着,“一位患有阿兹海默症的老人能有这么清晰的条理?”
nbsp;nbsp;nbsp;nbsp;“这当然不是老人的原话,那位可怜的老人时而糊涂时而清醒,我是根据她的话分析整理之后呈现给警官您的。”
nbsp;nbsp;nbsp;nbsp;秦擎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元警官,我可是有市局颁发‘警民合作杰出贡献奖’荣誉的优秀热心市民,这样的证书我还有两张呢。协助警方办案我可热忱了,你们南洞区分局我是第一次来,但武宁区、江南区分局我可是经常去。”
nbsp;nbsp;nbsp;nbsp;她问:“元警官,你不会怀疑我吧。那样的话可多伤警民感情。”
nbsp;nbsp;nbsp;nbsp;元良干笑:“哈哈哈,怎么会。你说的我们会去核实,为了儿子结婚,而设计杀自己亲老娘,要是真的,也是让人感慨。”
nbsp;nbsp;nbsp;nbsp;秦擎:“警官你可问到了点上。这位老人可说了,她现在的儿子并不是她的亲儿子。老人在很年轻时候就寡居了,由于怀念自己的丈夫不想改嫁,她就抱养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的亲生父母十几岁时未婚先育,他才出生就被他外公外婆送了出来。这件事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nbsp;nbsp;nbsp;nbsp;元良:“……”
nbsp;nbsp;nbsp;nbsp;半响吐了一句:“可真够混账。”
nbsp;nbsp;nbsp;nbsp;秦擎也叹气:“谁说不是呢。”
nbsp;nbsp;nbsp;nbsp;她原本没有打算这么直接地报警的,杨家夫妻犯罪未遂,就连她在看他们面板的时候罪恶值也没有高得很明显。更何况受害者还是一名糊里糊涂的老人,别说她什么都不记得。就算她记得,她这样的情况也不能作为证词。
nbsp;nbsp;nbsp;nbsp;更难的是他们只是教唆老人离家,实际行动上并没有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以至于秦擎初见杨小燕的时候,从她的面板人物关系图谱看到的老人的简易日志里并没有杨家夫妻的犯罪痕迹。她还是见到他们本人才发现了问题。
nbsp;nbsp;nbsp;nbsp;难道就要杨家夫妻继续作恶吗?
nbsp;nbsp;nbsp;nbsp;她能帮着找老人一次,可下一次万一他俩丧心病狂直接杀人呢。
nbsp;nbsp;nbsp;nbsp;原本秦擎是打算找到老人后先不声张,假说她已经死了,然后在杨家夫妻面前装神弄鬼让他们自爆。可在他们家呆了一会儿之后她发现,这两人心理素质实在不咋地。
nbsp;nbsp;nbsp;nbsp;如果警察掌握足够信息提审他们,应该会很容易主动招供,所以秦擎才直接报警假称老人说的话。
nbsp;nbsp;nbsp;nbsp;后面的活儿就让警察干吧,也不能什么都靠她。
nbsp;nbsp;nbsp;nbsp;秦擎从警局出来去了医院。
nbsp;nbsp;nbsp;nbsp;秦方好和陆洋在医院旁的一个咖啡店里休息。
nbsp;nbsp;nbsp;nbsp;秦方好面前的杯子还满满的,没怎么动,正在用手机疯狂剪辑。
nbsp;nbsp;nbsp;nbsp;陆洋跨着脸在那里摘他裤子上的鬼草针和苍耳子。
nbsp;nbsp;nbsp;nbsp;面前桌上摆了两张纸巾,鬼草针放一堆,苍耳子放一堆。
nbsp;nbsp;nbsp;nbsp;秦擎进去的时候,咖啡店员尽管眼神奇怪,但居然没有赶人,服务是真好。
nbsp;nbsp;nbsp;nbsp;就他们三人这刺猬般的模样,可真是一言难尽……
nbsp;nbsp;nbsp;nbsp;秦擎看陆洋那样子,就笑他:“你就这么心疼这条裤子。”
nbsp;nbsp;nbsp;nbsp;“那可不,找到一条好看还好穿的裤子多不容易啊。它腰部松紧,布料材质,长短等等每一个点都刚刚好,而且这是个潮牌,发行量并不多,我想买第二条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那你干嘛还把这些东西摘下来放那么整齐,还准备收藏不成?”
nbsp;nbsp;nbsp;nbsp;陆洋:“对!这可是我的功勋章,第一次救助一位老人。我回去要把些东西拼成一幅画裱起来,就挂在我家客厅。让家里每次来人有人问起的时候,我爸妈都能炫耀他们优秀的儿子。”
nbsp;nbsp;nbsp;nbsp;秦擎:“……”
nbsp;nbsp;nbsp;nbsp;秦方好从百忙之中,分了一点余光给自己的同事,也很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