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一片狼藉,姝云瘫软地躺在案面上,蓬松的乌发散乱地铺着,红彤彤的眼尾还盈着泪,她蜷了蜷被放过的手指,两根手指的指尖湿哒哒,像被火苗灼过一般,烫得厉害。
萧邺衣冠楚楚,带玉的蹀躞工工整整系在窄劲的腰间,低头饮着清润的甜意。
温热的甘甜涌入喉间,不能解萧邺的渴,他越饮越多。
姝云轻颤,这具身子早被他调教得合他心意,虽然一年不曾与他欢好,可记忆里的动作像是被唤醒一样,竟也去迎合了他。
姝云慌乱无措地抓住他的头发,取下束发的银冠,纤指伸入墨发间,抓紧他的发根。
那泉源源不断涌出。
萧邺抬眸看她,指在白腻的腿边留下一记红印,他喉头发紧,明是刚饮了,喉间却越发紧了。
他抱起柔若无骨的女子,轻轻放在床榻间。
他跪在姝云身前,大掌按住白腻的膝盖,微微分开。
姝云轻颤,萧邺抚上她的肩。
“别怕,妹妹不疼的。”萧邺直起身子,凑了过去,湿热的唇轻吻她嘴角,沾有气息的,慢慢传入她唇间。
萧邺吻得轻柔,适才的怒意烟消云散,安抚着她。
她怎么可能是玩物呢。
萧邺吻遍她的所有,这次独独喜欢饮下她的甘甜。
姝云脑子里混混沌沌,余光只看见他黑乎乎的头,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
紧致,失重,空虚。
想要他来填补。
可她明明是不想让他碰的,姝云快被折磨疯了。
疾风骤雨后,姝云疲惫地闭了眼,感觉到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她被抱在他的怀里,胸膛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没了挣扎的力气,闭着眼不再挣扎,迷迷糊糊中,听见她在耳边低喃。
他竟在跟她道歉?
姝云怀疑她听错了,他的手指轻抚她的眉眼,从眉头到眉尾。
“不许再轻贱自己。”
萧邺低吻她的发顶,有力的双臂紧紧抱着她,真怕这次过后,她又不见了。
萧邺知道她没睡着,就是这样安静地在他怀里才更是令人心疼,也不知这番话,她听进去几分。
然而到了第二日,萧邺给她腿间上药时,两人还是闹了别扭——
萧邺拿来药膏,姝云拍开他伸来的手,“擦了药,是不是晚上又要继续?”
姝云并拢双膝,将被子扯过,裹着身子缩到床榻角落,不让他碰。
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吻痕,腿一动便扯得有些疼,想起昨夜的种种,委屈地抓紧被角,眼尾逐渐红润。
他昨夜竟还咬了。
萧邺微微皱了眉,满眼都是该拿她怎么办的无措和慌乱,一些话梗在喉间难以说出口。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记得擦药,今晚不碰你。”
萧邺将药罐放在枕边,离开了屋子。县城里有异动,他必须要去探一探。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又关上,寝屋里陷入沉静。
姝云揉了揉酸胀的小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看向枕边的小巧药罐,有些失神。
半晌,姝云拿过药罐,取了冰凉的药膏在指尖,低头擦药。
……
萧邺入夜才回宅子。往常这个时段,早已点了灯,可眼下夜色发沉,宅子门口一盏灯笼都没挂,里面也是黑漆漆的。
萧邺忽然生出不详的预感,推开宅门。
宅中一片漆黑,几间屋子都没点灯,姝云的两名丫鬟晕倒在屋檐下,萧邺跨步上了台阶,急急进屋,他点了一盏灯,屋子里空空荡荡,没有姝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