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野:“没收拾好。”
骗子,阿娘都装在箱子里收拾的好好的。
大骗子。江云离在心里小声嘀咕。
萧行野抱着他往前走,江云离昏迷醒来了后就想活动。
仗着萧行野托着他的臀不用自己费力,他的小腿在空中晃悠来晃悠去,带着脚链也一直响。
少年人本性活泼,阴霾的覆盖也只是暂时的。
好好吃了一顿后,老太医就前来为江云离诊脉。
“回陛下,小公子如今虽已醒来,但身体亏损严重,需每日服药调养一段时间,切不可大意。”
“朕知道了。”
江云离一听这话嘴里的饭都不香了,全变成药的苦涩。
“能不吃吗,我觉得我已经好了…”
萧行野瞥了他一眼,江云离就不说话了。
好吧,药还是要吃的。
江云离拽了拽萧行野的衣袖,示意他还想吃一个如意糕,
“不行。”
“不行!”
“我不同意!”
“扎格鲁瓦在上!你这是在给平静的草原带来灾难!扎格鲁瓦会降罪于我们的!”
低垂的天际远望无边,湛蓝如洗的洁净天空偶有雄鹰展翅飞过,绿翠的青草地迎着烈风翻折,阿桑格的发也飘舞出相似的弧度,
“你的脑子是被狼叼走了吗,大燕已经不是以前的大燕了,巴图用了这些年才将将恢复过来,绝不能再与大燕有任何冲突。”
“你如果信了乌戎族的鬼话才成了真的罪人!那时的事谁也没有办法,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阿拉达猛地给了阿桑格的脸一拳,“那是我们的弟弟!在萧行野身边!”
阿桑格也回了他一拳,二人扭打在草地上,最后双双仰面朝天滩着,枕在泛着腥味的泥土上。
阿拉达用拇指抹掉鼻血狠狠往旁边一甩,“你下手还真是毫无留情。”
阿桑格顶着额上的淤青刺他,“你也一样。”
风呼啸而过,在草原上刮了经年不曾停止,一如多年前混着血腥气味的那场风在阿拉达与阿桑格的心上翻卷不消。
“他还活着,对吗?”
“死了,早死了。他的血早已沉进奥拉河底,肉早被饿狼分食殆尽。”
“这草原上,扎格鲁瓦不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