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司尽职翻译,萩松二人查看了下口味,黑巧风味。
两人拿起丝带检查一番,浅棕色丝带里侧有一小块颜色较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咪。”巧克力和花生的味道。
“不知道松本小姐知不知道高田先生对花生过敏?”萩原研二目光锁定了松本小姐。
松本垂着头说自己不知情,多的不肯再说。
案件到此已经明了了,只等检验科证明过敏源是花生,以及那块污渍的提取物有松本小姐的生物信息就可以结案。
这还是目暮警部职业生涯第一次如此轻松的结案,他感慨着五小只嗅觉之敏锐,帮了大忙,可惜他们搜查一课没有配备警犬。
回去之后还试探了下上级口风,看能不能申请一下,不出所料地被拒绝了,还不等他遗憾,他就又一次在案发现场遇见了鹿野司和五小只。
“目暮警部,需要协助吗?”鹿野司降下车窗,对一脸苦恼的目暮警部道。
“啊呀,鹿野老弟你来的正是时候!”目暮警部大喜。
又一次协助目暮警部顺利将犯人逮捕归案,目暮警部提出要感谢鹿野司和五小只,被鹿野司婉拒了。
“请别放在心上,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
如此高的思想觉悟,目暮警部感动地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段时间他和五小只常出现在案发现场倒不是因为东京的犯罪率又一次上升了,而是游戏发布的任务地点紧邻案发现场。
不过没多久任务就又恢复往常的无规律,好像搞这一出只是为了让他和五小只在目暮警部那里混个脸熟。
比起任务,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占据了他们的全部心神。
——
床上的男人眼下的青黑惊人,胡茬像是许久没打理了。
封闭式训练结束后,为成为了那个组织基层成员他杀了第一个人,在其他成员的监视下,他冷漠地收好东西,抹去他留下的所有痕迹便离开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他真的扣下扳机那一刻,他的人生就像那双溅上鲜血的鞋一样。这几天他都难以入睡,时常会梦到那一幕,有时是他没杀掉任务目标,监视的组织成员杀了他;有时是他杀了监视的人,救下了任务目标。
然而今晚的梦不是赤红的,无穷无尽的水封住他的五感,他只能听见断续而模糊的声音。
“……金平糖……不舒服……睡着……”
谁在说话?即使在睡梦中,诸伏景光眉头也拧成一团。
身下仅铺了一层薄薄垫子的床突然软的像棉花,一双温暖的手拂过他的头。
好像又有谁来到他身边,他们在交谈着什么。
“不是生病……嗜睡……”
谈话声渐弱,一切重归宁静。
别走,他焦急地想伸手抓住什么。另一双有着薄茧的手握住他,熟悉的声音轻哼着儿歌。身旁的位置凹陷,有谁坐在他身旁,那人轻拍着他的背。
思维的运转变得缓慢,他渐渐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浅淡诱人的食物香气将他唤醒,可能是休息了一会儿,他能半睁开眼,只是眼前还是有一层浮动的水幕,即使如此他也认出了面前两人——他的警校同期,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金平糖醒了。”萩原研二惊喜道。
鹿野司将晾凉一些的粥端起,松田阵平从他手里接过:“我去给它喂,你照顾它一天了,歇一下吧。”
萩原研二轻柔地抱起他,方便松田阵平给它喂粥。
“嘤。”恹恹的小水獭发出细弱的嘤声。
研二,阵平……
“别怕,我们会一直陪着你。”卷发青年罕见的神情柔和。
温柔的水包裹住他,他感到越发困顿,眼皮逐渐合上。
见金平糖睡下,大家都自觉放轻了动作。
前两天金平糖就情绪不高,没想到今天突然发热,检查结果没有异常,只是轻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