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是一位高挑的英国女子,她和缓优雅地介绍道:“下一件拍品,编号035,当代油画《SISTERSECRET》,起拍价20万。”
白色屏幕上清晰地投出了那幅油画。画中女人的笑容温婉柔和,在柔和的灯光下甚至变得虚幻。
起初竞价很平缓,有几位对当代艺术感兴趣的买家零零散散地举起竞价牌,二十五万,三十万,价格一步步攀升,很快攀升到了一百万。
楚昭的心跟着价格一点点提起,这幅画虽美,但一百万已经明显超出了这幅画的价值。
“一百五十万。”宋饶玉第一次出价。
他话音刚落,斜对面的越争轻佻地喊道:“追五十万。”
整个拍卖厅安静下来。这幅画能卖到一百万已经顶天了,加五十万算人情,怎么还要再追五十万?
楚昭明白了,越家果然是冲着这幅画来的。可是为什么,这幅画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么做?
拍卖师抬手微笑示意:“越先生加到两百万。还要追加吗?”
宋饶玉对楚昭安抚地笑了笑,沉稳道:“追加。”
“三百五十万。”越争毫不犹豫跟上。
“追加。”宋饶玉从容不迫。
“五百万!”越争这时候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大概没想到宋饶玉会这么坚决地和他争这幅画。
为什么?越争想不明白。这幅画真有这么重要?
他看向坐在宋饶玉身旁的楚昭,楚昭结婚后身上的气质更加独特了,有种沉稳的韵味。
拍卖师当然是乐意见到这种场景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追加吗?”
眼看价格越加越高,楚昭一阵不安,轻轻拉了拉宋饶玉的衣袖,比划口型:“算了,不要了。”
宋饶玉回以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道:“追加。”
就在越争准备再次加价,拍卖师也即将落槌询问时,后排电话委托席上,一位戴银色镜框的女电话委托员,接着电话,对拍卖师轻轻比了个手势。
拍卖师眼前一亮,将手指向她:“好,来自电话委托的新出价——一千万。”
全场哗然。从六百万直接跳到一千万,电话那头叫价的到底是什么人?
楚昭预感不妙,连忙攥住宋饶玉的手腕,压低声音急切地道:“宋先生,这幅画不要了,有问题。”
宋饶玉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幅画并不值得那么高的价格,倘若越家故意和昭昭过不去,追着叫价便也罢了,电话那头突然冒出来的人头又是怎么回事?这幅画到底什么来历?
与此同时,越争愕然地对着电话低吼:“妈,有人抬到了一千万了!一幅破画,你确定还要跟?”
电话那头薛敏恩阴冷道:“跟!别管多少钱,今天必须给我拿到手!”
“有这个必要吗?”
“照我说的做!”薛敏恩厉声道,“我要是没把越从流干掉,这幅画早要我们的命了。”
“你也真信那个张丛的鬼话。画上要是真有什么,不早出事儿了?”越争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咬牙举牌:“追加两百万。”
全场目光再次聚集。
然而没等越争喘口气,后排那位戴眼镜的专员没有丝毫停顿,与耳机那头确认后,再次平静地向拍卖师打了个手势。
拍卖师的声音激动地拔高:“来自电话委托的出价——两千两百万!”
宋饶玉微微蹙紧眉心。越争更不用说,握着手机紧皱眉头:“这他*疯了。”
“两千两百万,一次。”
“两千两百万,两次。”
“是否还有更高的出价?”
“没有,成交!”
一锤定音。
从拍卖会上回来后,楚昭心事重重。那幅画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越家要争着要?买走那幅画的人又是谁?
“昭昭,不开心吗?别担心,我回头联系一下拍卖会的负责人,问问买走画的人是谁,和他协商一下,看能不能从他手里买下来。”
楚昭连忙摇头,冲宋饶玉笑了笑:“宋先生,我没有因为那幅画不开心啦。只是坐久了,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