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的呢喃带着颤栗,她的身体甚至因为快感而轻微颤动。
火雨与暗影腐蚀交错成灾难般的AOE覆盖,成片的魔物哀嚎倒下,尸体在烈焰与腐蚀中化为灰烬或溃烂血泥。
与此同时,牡丹的铁拳化作烈焰流星,每一拳都将魔兽的头骨砸得粉碎;茉莉展开圣光羽翼,剑光所指,成群的敌人被光芒湮灭;金盏冷漠无情,她的太刀与霰弹枪交替使用,动作像机械般精准,每一击都收割一条性命。
血雪溅满荒原,残肢与巨大的魔兽尸体散落一地。不到片刻,敌群已然屠戮殆尽,只余下燃烧的火光与哀嚎的余音。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我静静站在战场中央,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化作白雾。
体内澎湃的力量逐渐从狂暴归于沉寂,十五万匹力量的余韵在经脉里仍旧轰鸣不止,像是火焰舔舐骨髓。
我握紧拳头,能感觉到自己对这种力量的掌控更加稳固,却也愈发清晰地察觉到它的狂暴本质。
金盏与茉莉在尸体间穿行,冷静地收集魔物的晶核、鳞甲和牙齿。
那是极有价值的战利品,可炼制装备、可作为魔力燃料。
牡丹在一旁帮忙抬起庞大的兽尸,火焰灼烧血肉,助金盏切割。
而我还站在原地,目光盯着染血的大地,心底却在暗暗低语。
这股力量……似乎让我有些沉醉。
脚步声在雪地上轻响,黑蔷薇缓缓走来。
她的银白长发在寒风中猎猎飘荡,红瞳宛如燃烧的血焰。
她没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了我。
冰冷的甲胄相触,却意外地像是最温柔的抚慰。
那一瞬间,隔着厚重的护甲,我竟然感觉她赤裸的身躯紧紧贴着我,心与心交融。
“契约者……”她低声呢喃,红唇几乎触在我颈侧,“你感觉怎么样?累了吗?”
我摇了摇头,嗓音低沉:
“没有。反倒是……有点沉醉——沉醉在这股力量,沉醉在杀戮中。”
黑蔷薇的眉心微蹙,红瞳深处闪过一抹阴影。她抱紧我,像是想用自己的温度将我从狂乱的边缘拉回来。
“别这样。”她的声音冰冷,却带着掩不住的关切,“你可以支配这力量,但绝不要被它吞噬。沉溺于杀戮终有一日会让你失控。”
我深深看着她,抬手抚过她冰冷却柔美的脸庞,淡然笑道:
“我知道。我会控制好的。”
冰原的风依旧刺骨,呼啸着卷起漫天的雪屑,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苍白与血色交织的荒凉。
魔物的尸体还未彻底冰冻,血迹在雪地上蜿蜒成脉,宛如地脉重新被揭开,向寒冷的天空蒸腾着猩红的热雾。
我和黑蔷薇相拥在这片肃杀之地,她银白的长发因风雪贴在面甲与肩甲上,红瞳映照着我,犹如烈火般明亮。
她的冰冷甲胄紧贴我胸口,却抵不住那股滚烫的亲近与渴望。
我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那一刻,冰冷与火热交织,仿佛把这荒原融化。
她回吻得很深,指甲扣住我背后的护甲,像是要把我嵌进她的心口。直到唇齿分开,她才低声道,嗓音比冰雪更冷,却藏着柔情:
“契约者……今天的战斗对我来说太轻松了。平时都是我在前面扛下怪物的怒火,而你负责穿插突袭。但这一次你独自稳住了前线,我只需守在水仙和夜来香身边,抵挡突发的袭击。你……已经足够强大,可以替代我成为真正的盾墙。”
我轻抚她的脸颊,触碰到冰凉的肤色,她却在我的手下渐渐变得温热。她的眼神变得温柔,却依旧锋锐:
“这片冰原,你觉得和上次相比有什么不同?”
我深吸一口气,凝望四周。寒风裹挟着雪屑从荒原深处滚来,远处的冰峰上,依稀可见庞然的魔兽轮廓在移动,像古老的山岳在呼吸。
“不同太多了。”我低声回答,目光回到她眼中,“上一次,我和你,还有夜来香,我们三人就像是卑鄙的偷猎者,只能避开大群魔物挑一些落单老弱病残的下手。那时候的我们都还很弱,面对这无尽的荒原只觉得随时都会被吞没。”
我顿了顿,紧紧握住她的手。
“但今天不一样。今次我们在正面击溃了一整支怪物群队,没有任何一人受伤。这意味着我们终于有实力正面探索这片冰原,不再是苟且偷生的幸存者,而是能够猎杀、征服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