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哆嗦,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在牡丹的大笑与夜来香的调侃中,彻底失了声。
黑蔷薇冷冷瞥了一眼,巨剑落在地面“咚”地一声,带来压迫感。
她没有再说什么,却用行动划出了一道冰冷的界限。
茉莉则垂下眼眸,圣洁的羽翼掩去她的神情,只在光影下留下一抹冷硬的轮廓。
三天的行程里,我们击溃过几次兽群。
那些魔兽狂暴却无秩序,在我们各显神通的压制下接连溃败。
冰原上残留的血与残肢很快被风雪掩埋,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我们收获了一些晶化的兽骨、异兽獠牙,还有一株在冰洞中采到的寒霜灵芝,全都换成金币,堆放在船舱一角。
收益不算少,可我与花妃们依旧心有不甘。
鲜血与金币无法填满那股躁动,我们渴望更大的猎物,更残酷的对手。
而凤仙·玉藻,在这冷冽与血腥的氛围中,仿佛一抹刻意点缀的柔色。
她白日里温顺地指引方向,九条尾巴在风雪里微微扬起,粉色的身影在舱外甲板上仿佛一盏灯,引领着前路。
夜晚时,她又小心翼翼地融入花妃的谈话中,或帮她们斟酒,或帮她们收拾武器,始终用一种既谦卑又勾人的姿态提醒所有人:她愿意用整个身体来换取庇护。
她总是故意在我不经意时凑近,声音轻软:
“恩公……若不是您搭救,奴家早就没命了。若是有一天……奴家能真心侍奉您,便算此生无憾……”
卧室里的火炉燃烧着,暖意在木质的墙壁与地板之间流淌。
空气中弥漫着焦木的清香,昏黄的光照将影子拖得修长,静谧得只剩下火焰噼啪的轻响。
我靠坐在椅上,手里捏着酒杯,半阖着眼,目光淡漠地注视着对面。
凤仙端坐在我眼前的床沿,粉色的狐耳轻轻抖动,九条尾巴蜷缩在身后,乖顺得像一只被训服的小兽。
她换上黑蔷薇留下的宽大衣裳,领口却松散着,露出白腻的锁骨与一抹胸脯的起伏,恭谨地低垂着头。
空气安静得有些过分。
我终于轻轻开口,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意闲谈:
“凤仙,或许很多男人在你这种时候都会说些好听的话。比如发誓保护你,比如答应替你报仇……说完再趁机把你骗上床,夺走你的贞洁。”
她的肩头猛地一颤,睫毛剧烈颤抖,粉耳竖起,尾巴一瞬间炸开,显得极度不安,我却只是摇头,缓缓饮下一口酒。
“可我不会那样做。”
她猛地抬头,泪水在眼眶里闪烁,粉色的瞳孔因惊愕而放大。
“如果你喜欢我,希望成为我的花妃,那就必须无条件地来。”我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压在她心口的石块,“我可以给你考验与试用期。你得证明自己有资格留下来。”
我将酒杯放在桌面,指尖轻轻敲了敲,火炉光影映在我半眯的眼眸里,冷漠而锋利。
“但若你恳求我帮你报仇……那我们之间就是一场严肃的交易,在交易完成之前我绝不会轻易收取报酬。”
我语气一顿,似笑非笑地俯视她:
“所以,你要的究竟是哪一个?”
寂静。
房间里只有火焰噼啪作响。
玉藻的呼吸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
她的手指死死扣住衣摆,仿佛害怕自己再松开,就会彻底崩溃。
泪水终于盈满眼眶,滑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襟。
“恩公……”她的嗓音破碎,带着哭腔,“奴家此生,只剩最后一件大事……便是为父母、兄弟报仇。”
她再也抑制不住,娇小的身躯骤然扑到我怀里。
粉色长发散开,带着冷香与淡淡的血腥味,泪水瞬间浸湿了我胸口的衣料。
九条尾巴不再收束,而是下意识地缠上我的手臂、腰际,层层叠叠,像要把我整个人都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