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抿嘴看他一眼,然后摇头:“你不是第一个,阿遂才是。”
“阿遂?阿,遂?”烧水的火还没烧起来,钟守的眉毛先被烧起来了,“你跟人很熟?叫这么亲密。”
江寒停下动作,冷了脸看他:“你别抽风行不行。根本没有亲不亲密,大家都叫他阿遂,他名字就叫这个。”
钟守冷笑:“我改名叫阿守,那你会叫我阿守?”
江寒不理他了,不接他这茬。不顾之前学的那些泡茶步骤,倒了杯十分烫的推给坐在对面黑脸alpha。
“嘶……喝吧,你要的十分烫,嘴都给你烫熟……”
钟守拽过他的手,看见指尖发红就没气了:“谁说要喝十分烫,烫不知道松手?”
江寒冤枉:“在药店的时候是你自己说的。”
钟守给他呼呼吹手,闻言抬眼盯他:“我为什么那样说你心里没数?”
第一是看不过别人指使江寒,第二是为了把人支走给两人留有独处空间。不然哪个神经病会喝十分烫的茶,不怕得喉癌么。
江寒抽回手,给自己倒了杯温白开,一边说:“你已经知道我住哪了,预定会的事你得说到做到。”
钟守冷哼,嘲讽他天真:“你睡这包厢里?我没看到你的床,就不算。而且,我改主意了,我得加条件。”
江寒气笑了,往后一靠:“钟守,你别得寸进尺。”
钟守面上冷漠谈判,桌子底下动作热火朝天,他腿长,稍微一伸岔开来,就能完全挡住江寒的腿,两腿一并,就给人夹在中间了。
“现在是你有求于人。”alpha的动作极具侵略,隔着布料摩挲着,能清晰感觉到beta在发抖颤栗,“三番两次拒绝我,你才是得寸进尺。”
江寒被夹着,竟然动不了了,忍住对方作怪的动作,涩着嗓子说:“那你说,加什么条件。”
钟守端着冷了些的茶杯,小啄一口:“跟我回酒店住,你要想去哪都随你,但晚上必须跟我回酒店。”
江寒想都没想说:“不可能。那就不用谈了,预定会的事你不答应就算了,我和祁哥想其他办法。”
钟守并紧了腿,不让他走,咬牙切齿,退了一大步:“那我来茶馆跟你住,如果你不答应,我保证你想一百个办法都办不好,你想一个办法我就弄黄一个。”
江寒停下,静静地看了他半晌。思索这其中的可能性。
艹。
这疯子估计还真能做到。
江寒运气深呼吸,拧眉看着钟守,心一狠,咬牙答应了。
“行。”但很快他又说:“员工宿舍是单人床,两个人睡不下,你要来住,要么睡地上,要么睡别的空床。”
他就不信,钟守会能习惯得了长期睡在地上?睡不惯,那就只能老实滚回酒店!
钟守也痛快答应:“行。”
他就不信,江寒能忍心看他每天睡地上。他还不知道么,就是一个面冷心软的人——
作者有话说:钟狗:我就不信了,我哼唧两声你能不心软?
第55章
钟守像一头巡视自己领地的狮子,耸动着鼻子仔细辨别其中是否有敌人的味道。
员工宿舍是杂物间收拾出来的,床底下和桌子底下和有很多没地方放的收纳盒。铁架子床已经生锈了,睡在上铺的人每次爬上爬下都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下铺的被子被折得整整齐齐,铁架子旁边贴了个名字贴,上面歪扭地写着名字。一看就是有人睡的。
“这谁?”钟守指着下铺问。
“阿遂的。”江寒平淡瞥了眼颐指气使的alpha。
“呵……”钟守老毛病又犯了:“叫得这么亲热,你怎么不叫我阿守呢。”
江寒转身爬上上铺,坐在边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他没有姓,是个黑户,原本是叫随便的随,后来好心人给他改了字才变成了遂。所有人都叫他阿遂,我不是那个单独特别的。”
钟守走到离他的腿只有毫米的地方,抬起头盯着江寒的眼睛,“那你叫我阿守,我以前也是黑户,没有姓,后来姓钟也是被迫改的。或者……我跟你姓,你叫我江守,叫我阿守都可以。”
alpha的眼睛里闪烁着亢奋的光。
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