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泽凯再次抬起头时,眼底那一丝可能的动摇已经消失殆尽。
“董秘书长,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他语气恭敬中带着坚定,“感谢您的指导和关心。
“
他停顿了一下,双手轻轻交握,继续说道:“盛天渔业的问题,我会依法依规处理。
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
“
“政府的补偿,会严格按照合同和评估来;他们造成的损失,也必须依法追偿。
“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既没有直接驳斥董春和,也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至于其他的,我个人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要对得起岗位,对得起群众,问心无愧就好。
“
董春和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没想到罗泽凯会如此绵里藏针地拒绝。
他盯着罗泽凯看了几秒,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很快又恢复了长辈般的和蔼。
“好,好,有原则,是好事。
“董春和站起身,轻轻拍了拍罗泽凯的肩膀,语气听不出喜怒,
“你好好养伤,工作上的事,等身体恢复了再说。
“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
“谢谢董秘书长关心。
“罗泽凯微微颔首。
董春和转身走出病房,门轻轻关上的一刹那,他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
回到车上,他重重关上车门,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唐俊的电话。
“唐少,我刚刚见过罗泽凯了。
“
“哦?他怎么说?“唐俊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董春和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无奈和一丝告状的意味:“年轻人,不太懂事啊。”
“我话里话外点拨了半天,暗示了京城的关系,也说了只要他通融,以后的路会好走。
“
他摇了摇头,“可他。。。。。。油盐不进,坚持要依法依规,追究到底。
“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唐俊一声冰冷的轻笑:“呵,给脸不要脸。
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董春和小心翼翼地问:“唐少,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