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駙马脚步一顿,脸色变来变去。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最气的就是,荣妄真的说中了!
他就是羡慕、嫉妒、懊悔。
当初,他在公主殿下面前分明能表现的更好,把公主殿下哄的更开心的。
裴駙马想著,都快要把自己气哭了,索性顿住脚步,转身,先是瞪了荣妄一眼,而后又看向裴桑枝:“桑枝,到祖父这里来。”
“隨我去公主陵寢看看你祖母。”
裴桑枝:???
裴駙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清玉大长公主陪葬元初帝帝陵,帝陵重地,是想去看看就能去看看的?
“祖父,您清醒清醒……”
裴駙马喃喃道:“本駙马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的。”
自己的失败固然心痛,但別人的成功更让人揪心。
他得缓缓。
裴駙马指了指门口:“你们出去,本駙马现在不想再多看你们一眼。”
眼不见,心不烦。
荣妄拱手作揖:“晚辈正欲携枝枝前去见一位故人。今日暂且告退,改日定当专程登门,再向駙马爷请安。”
裴駙马连忙道:“携礼再登门。”
“本駙马原是个贪財好利的俗人,这礼嘛,自然是越重越好。”
“礼若不够分量,倒不如不来。”
气归气,但能討的便宜可不能少。
荣妄:……
见荣妄没有即刻应承,裴駙马轻嘖两声,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另有所指:“这般錙銖必较的郎君,如何託付终身?”
“大婚前尚且如此吝嗇,来日同衾共枕……”
“简直不堪设想。”
荣妄嘆息,这挑拨离间的可真光明正大。
裴駙马真真是人老心不老的最典型的代表。
“携礼。”
“一定携礼。”
裴駙马是桑枝的祖父,是得孝敬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