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完蛋啦,齐淮知你的喜欢就没啦!”
猫儿气呼呼的,不依不饶,挂在他的脖子上,还没发作,就听到齐淮知身后传来熟悉的一声咳。
“谁啊。”他探头。
这才注意到沙发上还有一个人。
“好哇!齐淮知你背着我干什么呢!”林简一边说着,一边虚空撸袖子,就要教训人。
气势汹汹地走了几步,到了客厅,看清楚沙发上坐着的是谁后,一个急刹车。
立马老实了,乖乖巧巧地立正,“妈,怎么是你呀,哈哈哈。”
他尴尬地笑了笑。
温禾没理他,似乎只是咳了一声,然后就继续看电影去了。
“完了完了。”林简着急地戳着齐淮知,“咋办!”
被齐淮知摁住,提溜到厨房,让他打下手,做一顿跨年夜的饭。
齐淮知没说话。
因为他的心也没底。
尽管和温禾相处了大半年,他也拿不准温禾到底知不知道,态度是怎么样的。
他很多次借口我有一个朋友,试探过她的态度。
都会被温禾搪塞回去。
后来也就歇了心思。
因为林简回来了,齐淮知多炒了三道菜。
比预计的晚一些,吃上饭。
猫儿胆战心惊的,一顿饭吃得都不香了。
吃一口,瞄一眼温禾,吃一口,瞄一眼。
温禾浑然不觉一般,将最后一粒米吃了,放下筷子。
林简立马跟着站了起来,“妈,我陪你去散散步?”
“要不要堆雪人?”
他扬起圆乎乎的笑,讨好。
可是孩子拙劣的技巧,哪里逃得妈妈的眼睛。
温禾摆摆手,“不用了。”
“哦。”猫儿垂头丧气。
温禾站起来,看向齐淮知,开口,“麻烦你了,劳烦你以后多担待他。”
齐淮知在那一双和林简很像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
他一顿,笑起来,搂住垂头丧气的猫儿。
那个姿势,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姿势。
像一只大熊,宽厚的肩膀下护着一只有些无精打采的橘猫。
“我会的。”他郑重地说。
“什么嘛?你们又在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林简抗议。
温禾摸了摸他。
她的手保养得很好,摸上去是温热的,带着妈妈独有的温暖和香气。
林简立刻将不开心抛到脑后,抱住她的腰,想要说点好听话让温禾忘了刚刚那一茬。
还没张口,就听见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