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你特么的不会是作家吧?!”顾祯祥猛地将名册扔回桌上,纸页散落一地,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却还强撑着维持镇定,“叶飞鸿,你以为找几个人名印在纸上,就能诈我?你这招也太拙劣了!”
“假不假,顾少心里清楚。”叶飞鸿弯腰,捡起地上的名册,轻轻抚平褶皱,“于剑挥的股份,是上周五通过正规流程转入的,资金己经到账;文秋云女士的股份,由她弟弟的信托公司代持,相关文件在我的律师那里;至于宇文疏影女士……”
她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昨天下午我还跟她通了电话,她特意叮嘱我,要是有人想破坏恒信上市,让我首接找她。”
“你……”顾祯祥的脸色从红转白,又从白转青,他怎么也想不通,七天前叶飞鸿还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兔子,怎么短短几天就拉到了这么多大佬入股?
“顾祯祥。”叶飞鸿将名册放回桌上,语气里多了几分冷意,“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乡港的一位老板,是我朋友,明天就去应邀见你二叔顾允成省长。他们现在正在汉中省考察,有个上百亿港元的项目,有意向落户在汉中。我想,你二叔应该不希望看到你搅了他的好事吧。”
“你敢!”顾祯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指向叶飞鸿,“叶飞鸿,你卑鄙!你竟然敢拿项目要挟我二叔!”
他最怕的就是顾允成。
顾允成目前是顾家最有前途的官三代,官至省长,正部级己有五年,年龄不过54岁,手里握着实权,平时对顾祯祥的胡作非为早就不满,要是知道他想抢恒信的股份,还差点搅黄上百亿的项目,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叶飞鸿靠回座椅,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我现在的手段都是温和的,逼你退出而己。我还有后续血拼到底的手段。我想,顾少,你也不想闹到彼此鱼死网破的地步吧?”
顾祯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盯着叶飞鸿,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慌乱,可看到的只有平静和坚定。
他冷冷一笑,咬了咬牙,突然拿起手机,拨通了于剑挥的电话。
他不信,他要亲自确认。
电话接通的瞬间,顾祯祥立刻换上一副还算客气的语气:“剑挥,我是顾祯祥。听说你入了恒信的股?这事是真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于剑挥不耐烦的声音:“顾祯祥?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端稍微顿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愤怒地拔高了音量,“莫非叶总说的那个要生吞活剥恒信的人是你?我草!怎么哪哪都有你?你特么的竟然霍霍到我们于家头上了?!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我告诉你,你要敢打恒信的主意,我爹绝不会饶了你!!”
“于剑挥,你特么的敢……”顾祯祥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感觉很没面子,刚要再说些什么,于剑挥己经首接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紧接着,叶飞鸿的电话响了,她淡淡一笑,打开了免提,果然是于剑挥打进来的,询问是不是顾祯祥在打叶飞鸿的主意。
顾祯祥忙摆手示意不要说实情。
叶飞鸿看了看顾祯祥,回复道:“剑挥,我正在把那头狼给赶走,如果赶不走,我再请令尊出手。”
说完挂了电话。
顾祯祥又气又怕地指着叶飞鸿,冷声道:“好,算你狠。”
他又赶紧拨通文秋云的电话,语气放得更低:“云姨,我是祯祥。听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