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儿这一坐,便坐到了他腰腹间。
这样的姿势於太子而言可谓相当放肆,他们夜里那般时她都未曾在上面过。
顛龙倒凤。
成何体统!
骆峋的腹部本能地一绷,下意识握住她的腰要把人抓下去,顺便再申斥两句。
但他的手刚放到槛儿腰间。
她便熟稔地偎了过去,那双像似杏眼,但眼尾处上翘的弧度又比杏眼多了几分媚意的美目里含著娇羞笑意。
亮晶晶,水灵灵的。
像一只刚到人世的小狐精。
骆峋一对上,到嘴边的斥责不禁顿住。
想著適才气氛那般好……
也想起莫院判的话,有孕之人如何如何,可他又真心不赞同此举如何是好?
薄唇抿紧,骆峋又照著槛儿的后面拍一下。
“下回不得无礼。”
槛儿:“……”
槛儿是看准了气氛才有此动作的,但没想到太子会有此动作,还不得无礼。
槛儿暗暗撇嘴。
心道上辈子后面的那些年里也不知是谁总强行抱她在上面,说是那样……
槛儿没好意思想下去,顺势应了声“好”,趴在太子身上继续刚刚的话题。
“妾身可没有胡言乱语,殿下这么忙还抽时间来看它,怎么不是好爹爹呢。
妾今后要多与它讲些殿下的事,最好是生下来就认得爹爹娘亲,认得妾身和殿下。”
还说没有胡言乱语。
哪有生下来便认爹娘的。
骆峋哼笑了声,没有理会此等瞎说。
槛儿没看见太子笑,但听到了一声明显的短促鼻息,她不由抬头看向他。
太子净了发,这会儿一头缎子似的乌髮用一根杏黄色的带子绑著,越过肩头垂在他的右侧胸膛上。
不同於白日里束髮戴冠的威严冷峻,此时的太子身上多了几分不羈恣意。
这人生得俊。
从槛儿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頜,修长有力的脖颈,宽阔的肩以及那颗鸽子蛋大小凸起的喉结。
嗯,滑动了两下。
“做什么?”
骆峋抓住那只意欲触碰他喉结的小手,说话间胸膛微微震动,清冷低沉的嗓音里夹杂著一丝微不可闻的喑哑。
槛儿怔了怔。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尽力稳住心神道:“殿下生得俊,妾身看呆了。”
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