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们初见那天。安迟叙永远记得十六岁的秋阳,教学楼外的雨。
她恳请的分明不是性。
眼里写着的缺爱明晃晃的惹着安迟叙的眼。
既然她们还相爱,为什么不能回来?
晏辞微想和安迟叙在一起。永远永远在一起。
安迟叙稍移开眼神。
她想她可以原谅晏辞微为了保护她,让她别来参合公司权力交接的事,而强硬的带走本该在她身边的橘子。
她也可以原谅晏辞微不懂如何对待她。她可以等晏辞微学会,她们还有至少四个十年,她等的起。
“我不想等。”
晏辞微在安迟叙犹豫的片刻里,开了口。
她撑开安迟叙的手指,依旧强势,带了些上位者特有的蛮横。
却又轻柔卑微,她在舔。舐安迟叙的指尖,帮她做最基础的清洁。
晏辞微是可以等到她们下班。今天安迟叙一定愿意和她一起回家。
是可以带安迟叙回新的家,在新的浴室给彼此擦洗,在新的床上翻覆沉浮。
晏辞微只是心急。
“……不去处理晏昭吟的事吗?”安迟叙知道晏昭吟最后接的电话出自谁的手笔。
她也知道晏辞微有准备,还抢了晏辞微一个U盘。
“不想管。”出身豪门的大小姐当然任性。
她的吻已经很深了,几乎要越过安迟叙的指甲。
烈犬放下所有的高傲,无视自己尊贵的血统。
只为向她低微的主。人求吻,以示忠贞。
安迟叙歇了争抢的心。她向来耳根软,晏辞微这样求她,没有失手的时候。
她缩了缩指尖,晏辞微又逮住,重复一次亲吻。
“……”她该问晏辞微为什么准备这么充分吗?
“锁门了吗?”安迟叙调整了一下,已然俯身,趴在晏辞微怀里,只手牵着她的领结。
悬空的那只进攻手宛若戴了手套。
清冽的茉莉雪芽笼罩安迟叙的面庞,今天暧昧来的太突然,晏辞微没来得及换香水。
晏辞微喉头滚动。
她只管咬住安迟叙的衣领,肆意扯掉一颗纽扣。
木已成舟。
没锁门,就不继续了吗?
安迟叙松掉晏辞微的领结,按了下自己胸口,抬腿迈过晏辞微的阻拦,走向门口。
“团团?”晏辞微额角流过一颗汗,眼睛都不敢眨。
安迟叙只是检查了一下门锁。她就知道晏辞微没锁门。
“这里不方便,能不能进休息室?”安迟叙回来了。
“姐姐。”带来一个吻,是礼物,也是奖励。
晏辞微眯着眼,被亲得有些迷离,手扣在安迟叙yao窝上,无力把她抬到自己tui上。
“不要……就在这儿,乖团团,我爱你……”即便如此,晏辞微也想抱着安迟叙。
抱着爱人索求爱人肆意的对待。晏辞微为这样的感觉着迷。
“那好吧,姐姐。”安迟叙自己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