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微吻住安迟叙的唇。
带着浓浓的恨意。
为什么总在和她作对?
撕咬化作舔舐、纠缠。
安迟叙的手被她强行拉到腰上,扣紧。
为什么不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老实听她的话?
吻一层层加深着,从齿尖向喉头迸发。
安迟叙的舌成了某种美食,晏辞微咀嚼她的血肉。
为什么不能好好爱她?
晏辞微咬疼安迟叙的舌尖。
安迟叙闷哼一声,抓住晏辞微的腰。
为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开心?
晏辞微拧住安迟叙的手腕,轻巧的推开。
安迟叙被她压在怀里,一次呼吸快要喘不上去。
为什么要不满意她的安排?
安迟叙胸腔在急速起伏。她想要氧气,想要活命。
晏辞微只是再次堵住她的唇瓣,用呼吸闷住她的鼻。
为什么要自顾自的逃走,留下她一个人迷路?
安迟叙揪住晏辞微的胳膊,脸色的潮红慢慢褪去,只剩窒息的白。
晏辞微终于松开她,还她呼吸的权力。
安迟叙不断喘着气,眼角泌出一滴泪。
她默默抬眸望向晏辞微。浅薄的恨意活了过来。
现在她们是对等的,彼此恨着本该最爱的人。
晏辞微弯了眉眼,束住安迟叙的手,摘下她手腕上的银饰,抚摸凹陷的字母。
“戴上吧。”项。圈落在安迟叙手里。
安迟叙垂眸,温温吞吞的,抬手听令。
她再次被吻住,这次比上次更激烈。
好像她不给晏辞微戴好项圈,这个吻就不会结束。
哪怕她们两个就这样窒息在热吻里,也无妨。
晏辞微多疯啊。
安迟叙艰难的动作,发着抖。血液却兴奋的活过来。
她会溺亡在晏辞微的爱里。
却能在晏辞微的恨中涅槃。
项圈吧嗒一声扣紧。
安迟叙勒住晏辞微的脖颈,牵住她向下。
晏辞微轻哂,吻住安迟叙的手腕,重新将她提起。
最疯狂的一曲里。
晏辞微自述着最狼狈的质问。
为什么……要揭穿她最隐秘的难看?
她就是,变成了她这辈子最讨厌,最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