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瑾有些浑噩,一时间竟不太能接受这个消息。
古色古香的茶几上,摆放着季映然的照片。
照片上,她正在浇花,阳光温柔洒在她身上,渡起一层光圈。
余初瑾一度都很羡慕她,她有爱她的父母,有真心相待的朋友,有为之热爱的事业,爱好也颇多,喜欢养花,喜欢泡茶,喜欢做饭。
可能是浸泡在爱里的缘故,她的爱心也格外的多,善良太过,可这份善良又不会让人感到讨厌。
她完美的不像话,就像是电视里的主角,所有光环,所有幸运都降临在她身上。
而这样的人,是余初瑾的邻居。
余初瑾羡慕过她,也嫉妒过她,可也正因为有一个这样的邻居,在很多孤单无措的时刻里,也是季映然送来了温暖。
她会喊余初瑾一块赏花泡茶,她会做一些新奇的小吃送给余初瑾,她会在过年的时候送上一盘饺子。
余初瑾为数不多,能感受到的温情,都是季映然给的。
余初瑾时常把季映然定义为邻居,定义为一个遛狗搭子,定义为隔壁的姐姐,但在心底,余初瑾是有把她当做姐姐的,像亲姐那样。
可季映然,现在出事了,生死不知。
余初瑾低垂着头,整个人都陷入低沉的情绪当中,
“她当初说要去北极旅游的时候,我是不是该拦一下,是不是该劝一下,如果我劝住了,拦住了,会不会就不会出现这种事?”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旁人。
而在旁边的人,只有青梨,一条什么都不懂的蛇。
这条蛇估计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难过,会懊悔,蛇根本就不理解太过复杂的情绪。
“余初瑾,你难过了?”青梨蹲到人跟前来,仰头看着人。
“嗯,”余初瑾声音很低:“难过了,我该劝劝她的,我该拦一拦她的。”
青梨不解地眨巴着眼睛:“她妈妈都劝不住,你为什么觉得你劝得住?”
余初瑾愕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这不是你的错哦,”青梨靠过来,蹭了蹭人的脸,又舔了舔人的脸,
“你不要难过哦,余初瑾难过,青梨也难过。”
余初瑾默了默,抱住她:“我的难过,无关于我能不能劝住她,我只是,只是难过,你能理解这份难过吗?”
青梨:“不理解。”
余初瑾哑然,算了,不理解就不理解吧,余初瑾没有力气更没有心情解释这份难过。
青梨说:“我不理解,她又不会死,你为什么要难过。”
“嗯?”余初瑾茫然。
“她是红色的,她不会死哦。”青梨满脸肯定。
余初瑾更茫然了:“红色?”
“红色的人,运气都很好哦,不会那么轻易死掉哦,”青梨学着人的样子,摸了摸余初瑾的脑袋,带着安抚性,
“所以哦,余初瑾不用难过,她不会死哦。”
余初瑾蹙眉,依旧没太懂:“什么红色,你能不能解释清楚点,你怎么那么确定她不会死。”
青梨:“我可以看到人的颜色,红色运气很好,是气运之女,不会随便死掉的。”
余初瑾愣住,随即指了指自己:“那我什么颜色?”
“余初瑾是红色!”
“那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也算是气运之女?”
“对哦。”
余初瑾将信将疑,什么红色不红色的,不能是这条蛇为了安慰人,瞎编出来的东西吧?
就在人怀疑之际,青梨突然指了指窗户外面,窗户外的院子外,一个男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