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蛇的脾气并不好,她对其他人并不友善,唯独对余初谨,给足了耐心,给足了温柔。
余初瑾叹息,终究拗不过她,朝她招招手。
青梨眼睛亮亮,丝毫不计较刚刚被赶走的事,开开心心又凑了过来。
青梨摇头晃脑,开心不已:“余初瑾不生气了,我可以靠近你了!”
余初瑾抱住她,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你啊你,也不知道朝我发发脾气。”
青梨蹭了蹭人:“我不朝老婆发脾气,我是老婆奴。”
老婆奴?
余初瑾戳了戳她眉心:“你少在网上学这些乱七八糟的词。”
青梨点头:“知道了,我都听老婆的。”
余初谨揉揉眉心:“你要是真的什么都听我的就好了。”
如果她真的什么都听自己的,那自己也不至于焦虑这么久了。
“我本来就都听你的呀。”青梨咧嘴笑,一点没意识自身多么不听话。
余初瑾叹气,摸了摸嘴角的泡,这泡还挺疼的,也不知道几天能消下去。
青梨凑过来,要给人舔,被余初瑾瞪了回去。
青梨困惑:“我舔舔就能好了,你干嘛不给我舔,我们平时都会亲亲的,这会你怎么就不给舔了。”
余初瑾:“你别管,人就是很奇怪,不许舔,这泡我涂两天药就能好了。”
青梨哦一声,眼睛却偷偷打转。
等到大半夜,湿滑柔软的触觉自唇角传来,余初瑾被她舔醒了。
余初瑾咬牙切齿:“你干什么。”
青梨心虚,一溜烟跑走了。
余初瑾:“”
余初瑾坐起身,摸了摸嘴角的泡,现在已经不存在了,还别说,青梨舔一下比什么药都管用。
余初瑾半坐床头,轻轻叹气,这条蛇就是这样的,白天的时候让她别舔,她答应的很好,结果晚上就过来了,晚上就整这偷偷摸摸的一出。
一件小事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生死大事。
余初瑾有预感,在寿命这件事上,青梨肯定会做些什么,且是不计后果的做一些什么。
和她好声好气讲道理,她左耳进右耳出。
和她生气,凶她骂她,她乖乖受着,然后继续左耳进右耳出。
根本拿她没办法。
为这件事,余初瑾苦恼多日,这日恰巧遇到荒渺,犹豫几番,终究还是没忍住,想要上前询问。
荒渺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余小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能解答的尽量帮你解答。”
余初瑾咬唇,深吸一口气,将近日的苦恼,一一和她倾诉。
“我现在是真拿她没办法了,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不要在我寿命将近的时候乱来?”余初瑾眼露希冀地看向她。
荒渺只是轻声一笑:“余小姐担心的有点太早了。”
余初瑾:“嗯?”
荒渺:“五六十年后的事,谁能说的准?”
余初瑾愣怔片刻,垂眸,若有所思。
荒渺说的没错,五六十年后的事情,谁说得准,这中间的时间太长太长,意味着期间变故也太多太多。
青梨现在决心要救人,可等到五六十年后,这份决心还在吗?
或许不用等到五六十年后,几年就足够了,不是还有个七年之痒的说法吗,虽然所谓的七年之痒无从验证,但大多感情不都这样。
太多轰轰烈烈的情侣,爱到最浓时,都会义无反顾的想为对方付出一切,可爱这东西太虚无缥缈,看不见抓不着,今天爱,明天就没那么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