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谨轻笑:“不是我漂亮,而是我红红的,你喜欢红色而已。”
“不是哦。”
“怎么不是了。”
“顺序错了,不是因为余初谨红红的我觉得余初谨好看,而是余初谨是红红的,我才喜欢红色。”
余初谨手上勾毛绒线的动作一顿,看向她,眼中闪过诧异。
“我是红色的,你才喜欢的红色?”
“对哦。”
余初谨捏着毛绒线球的手微微蜷缩,看向她的目光变得复杂:“你啊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怎么什么都围着我转,连喜欢的颜色都和我有关。”
青梨坐到沙发上来,贴着人:“青梨当然要围着余初谨转。”
“你把所有注意力都压在我身上,把所有情感都寄托在我身上,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不是好人呢,万一我突然变心了呢?”
“什么哦,余初谨才不是坏人,是好蛇!大好蛇!”
“我是人,是人就很复杂,善变是天性,你懂不懂啊。”
“我懂,余初谨善变,那也是好蛇。”
余初谨摇头一笑:“你这条一根筋的蛇,算了,别粘太紧,你这样我都织不了花了。”
青梨听话地挪开一些。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余初谨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编织毛绒花,至于那条蛇,则动作多变。
一会蹲在沙发边,一会蹲茶几上,一会又躺地上。
但不管什么姿势,她的眼睛始终是黏在人身上的,狗狗蛇中的狗狗蛇,没点自己的事,就成天黏糊在人身边。
余初谨已然习惯她过于专注炙热的视线,毫无影响,就专心致志编织花朵。
“余初谨累不累?”青梨终究是忍耐不住,出声说话。
“嗯,有点,脖子酸酸的。”余初谨晃了晃长时间低头而酸疼的脖子。
青梨“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余初谨吓一跳,抬头看她:“你又干嘛。”
青梨灵活跳下沙发,来到人身后,手搭在人肩膀上:“脖子酸,我给你按按,我可会按摩了。”
可会按摩的青梨,下手没轻没重,捏得人倒吸一口凉气。
“你轻点。”余初谨回头。
“我知道了,我轻点。”青梨乖巧放轻手上力度。
说不上按得很好,但最起码按着不疼了,余初谨放松下来,继续织毛线。
十分钟后,按肩膀按得好好的蛇,不太老实起来,手的位置慢慢往下。
捏一捏,软软的,喜欢,青梨偷笑。
余初谨淡定拿开她的手:“别闹,我忙正事呢。”
青梨哦一声,折回去继续按肩膀,按着按着,手的位置又不对了。
余初谨不再温柔拿开她的手,而是拍开,温柔对她不行,一温柔她就更闹腾。
“去去去,忘了今天是星期几了,我和你的规定,你不记得了?”余初谨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什么规定,不知道,我不要规定。”青梨脑袋直晃,装糊涂。
余初谨放下手中的针线,把人从后面拽过来,按着肩膀坐下:“你不记得了我就给你回忆一下,一周时间里,二四六才可以,今天是周日。”
“什么周日,不知道,”青梨气鼓鼓:“你坏蛇!”
余初谨不为所动,指了指外面:“实在不行,你出去修炼会。”
“坏蛇!”
“我就坏蛇,谁好人家天天惦记这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