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慌乱起来,反应慢一点,甚至奇怪一点,不也很正常吗?
心里多了分底气,温乐然终于放松了些,扯起个笑容,反问:“你怎么会觉得我怀疑你?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施渐宁失笑,惩罚似的在他腰间捏了捏:“是啊,我做贼心虚,接下来就要把你也杀了灭口。”
温乐然本就怕痒,被捏得腰上一阵酸软软,不由自主笑着躲了下,听到这话又觉得有些刺耳。
他用力拍了拍施渐宁的手背:“胡说什么呢。”
施渐宁一脸无辜地笑笑:“明明是你先说的。”
“哦,那我也是胡说。”
温乐然说着,在心里对自己又重复了一遍。
都是胡说的。
这个人怎么可能杀人。
真正的凶手,肯定不会这么自然地拿这种话开玩笑。
心里又定了定,温乐然这才发现,施渐宁的手不知不觉又抚上了自己腰间。
男人的心思早已经落到了别处,就着这拥抱般的动作,又微微倾身。
半晌,温乐然觉得他的鼻尖碰了碰自己小腹。
明明还隔着衣服,却像是能觉察到那灼热的鼻息,无形又暧昧到了极致,轻易就冲散了人的理智。
温乐然身体不自觉地僵了僵,腰间肌肉紧绷了下,没忍住,抬手盖住施渐宁的眼推了推。
施渐宁顺势亲了他手心一下。
温乐然火烧似的缩了手。
他低促地叫了声:“施渐宁。”
“嗯?”施渐宁懒懒地应了声,手依旧搭在他腰上,语气柔软得像是能将人融合。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杀人。
温乐然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最后还是往后躲了躲,小声说:“我累了。”
施渐宁微微定住,半晌仰头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温乐然的心跳就快了起来。
终于,施渐宁慢悠悠地收回手。
“也是。是有点太晚了。”
男人恢复了正经,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揉了揉温乐然的头:“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这一声像是拂在心尖的风,撩拨得人心颤。
温乐然看着他好像真的要往外走,心底莫名生出一阵冲动,脑子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追了上去。
施渐宁被抓住衣角,就又停了脚步。
温乐然往他身上靠了靠,还是觉得不满足,又从背后抱住施渐宁,埋头蹭了蹭。
施渐宁身体轻微一颤,笑了声。
“你笑什么!”温乐然埋头看着地面,小声吐槽。
施渐宁也没动,过了半晌,才哑声道:“温乐然,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没办法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话里带着赤果果的暗示,温乐然攥住他衣角的手紧了紧,又慌乱地松开。
半晌,他听到施渐宁很轻地啧了声。
男人终究没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