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康巴的脑袋就跟西瓜一般的炸开,朱重八这时擦了擦手,脸上古井无波,杀一个康巴已经不足以让他心神动摇了。
这时他转头,看着自己的四弟常遇春与二弟徐达正在剿灭这些骑兵,脸上古井无波,不发一言,但是。。。
夜风穿过戈壁的裂缝,像一把钝刀缓缓割过皮肤。
陈桃抱着孩子坐在篝火旁,目光落在那半埋沙中的铜钟上。
锈迹如血痂般爬满钟身,裂痕深处隐隐泛着蓝光残影,仿佛那盏伪灯虽灭,魂魄仍未散尽。
赵雅轻轻合上药囊,抬头望向他:“你爹走得很安详。”
陈桃没说话,只是将熟睡的孩子往怀里搂了搂。
火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纹路??那是多年劳作与心事刻下的痕迹。
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空荡荡的腰间,那里曾挂着印章,如今却只剩一抹温热的记忆。
“它去哪儿了?”
赵雅低声问。
“不知道。”
陈桃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碎镜崩裂那一刻,我感觉它……自己飞走了。”
众人沉默。
他们都明白,那枚桃形印章从不是凡物。
它是归桃原百代血脉与执念凝成的信物,是老石用命换来的钥匙,也是父亲以自我封印拖延时间所守护的火种。
它不会真正消失,只会等待下一个“愿意”
的人去承接。
陈解拨了拨柴火,火星四溅。
“判官呢?他还敢再来吗?”
执念化身站在远处沙丘上,黑袍随风翻涌,面纱下无声低语:“他从未离开。
只是这一次,我们打破了规则??没有选择、没有审判、没有天命裁决。
我们亲手砸了衡量世界的尺子。
他会愤怒,会重设陷阱,甚至……再造一座沙城。”
“那就再砸一次。”
陈桃忽然笑了,眼角还带着泪痕,“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跟命对着干了。”
老狗呜咽了一声,瘸腿蹭到他脚边,鼻子轻轻拱了拱他的靴子。
它嗅到了什么??不是危险,也不是死亡,而是一种熟悉的气息,像是春雨落在新翻的泥土上,又像晨雾中桃树开花的味道。
就在这时,孩子突然动了动,在梦中嘟囔了一句:“灯亮了。”
所有人猛地抬头。
西边天际,本该漆黑一片的荒原尽头,竟浮现出一点微弱的蓝光。
不像沙城那般阴冷诡异,反而透着几分温润,如同夜露包裹的萤火。
紧接着,一点桃色光芒自空中浮现,与之交缠盘旋,宛如双蛇共舞。
“那是……”
赵雅站起身,眼中闪过震惊,“两盏灯?”
“不。”
执念化身喃喃道,“是一盏灯的两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