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殿内后,众人将空间留给了穆月与昏迷的鸾凤,以及两名在大典时,一直伴随在鸾凤下方、如坠冰窟的侍女。
穆月仿佛未曾察觉身后几乎凝滞的空气,他全部的注意力,此刻都倾注在榻上那张苍白脆弱的容颜上。
他动作轻柔至极,小心翼翼地将鸾凤安置在榻上,确保每一处都妥帖舒适,片刻后,他才直起身,缓缓转了过来。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那两名侍女,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打,浑身猛地一僵。
两人飞快地对视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以及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没有片刻犹豫,在穆月目光扫来之前,她们用颤抖得几乎不听使的手指,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衣带!
华美的宫装衣裙如同凋零的花瓣,簌簌滑落,堆叠在脚边,同时,“咚”的一声,跪伏在地。
两具年轻却带着些许旧伤疤痕的胴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与他的目光之下,肌肤因为恐惧泛起细小的疙瘩,原本应有的青春光泽被一层死灰般的绝望笼罩。
她们甚至不敢用手遮挡身体任何部位,只是保持着最卑微的跪姿,将额头死死抵住冰冷的地面,光滑的脊背因剧烈的颤抖而绷紧,勾勒出惊心动魄却又充满献祭意味的曲线。
“宗…宗主大人……”
其中一位侍女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嘶哑,带着恐惧,她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率先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
“贱婢春夏……与妹妹秋菊……自知身份卑贱如尘…本…本不该污了宗主尊听……”
她们是除太上皇外,鸾凤最亲近的人,耳濡目染,怎会不知,夺仙宗宗主凶残暴戾,沉迷肉欲,掠夺仙子肆意凌辱的恶名!
春夏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说出了那方才早已在心底盘旋了无数遍、自轻自贱到极点的祈求:
“贱婢与妹妹……自幼便服侍长公主殿下…殿下待我二人恩同再造…情逾姐妹……贱婢…本……本无资格瞻仰宗主天颜,更…更不敢有所奢求…”
“我…我二人…身子在前几日…被…被那畜生玷污……根本…根本不配入宗主尊…尊眼…”
旁边的秋菊也连忙重重磕头,泪水混合着恐惧的汗水滑落,接着姐姐的话,带着恐惧的哭腔补充:
“若非…若非宗主那夜雷霆出手…公主她…她恐怕早已被烈阳宗那些畜生掳去受尽凌辱…生不如死…”
“而…而我二人…我二人……”
春夏看向说不下去的秋菊,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中充满了屈辱、绝望,以及一丝豁出一切的决绝:
“贱婢…二人的身子……早已被那畜生强辱…这不洁之躯…自知…自知肮脏不堪…不堪入宗主尊眼…也知连做宗主炉鼎的资格都没有!求宗主……求宗主看在我姐妹二人,还未曾被那畜生的污秽元阳彻底泄……泄入体……体内!还…还尚存一丝…一丝不堪的洁净……”
秋菊也抬起头,泪眼婆娑,接着姐姐的话,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悲鸣:
“求…求求宗主莫要嫌弃我二人……我…我等愿献上这肮脏之躯,供宗主…泄…泄欲!绝无怨言!”
春夏重重磕头,额头触及冰冷地面,发出沉闷声响:
“只求…只求宗主…宗主能善待殿下!!无论…宗主有何种嗜好,想如何玩弄凌辱我二人,鞭挞也好…炮烙也好…炼制人傀也好…采补我姐妹二人至死也罢!”
“无论多么不堪的刑罚,我等绝无半句怨言!甚至是……甚至是…被您种…种下…淫…淫蛊成为……成为只知道交媾的奴畜!!或是更不堪的凌辱……我…我等二人都愿意承受!!!”
“只求…只求宗主能够善待殿下……看在公主伤势沉重的份上…让…殿下稍…稍缓几日再……再……”
她说不下去了,但那未尽之语中蕴含的恐惧,比任何明确的描述都更加令人心寒,她们献上自己,希望能以自己这的身体,暂时转移这魔头的注意力,哪怕能换来公主片刻的安宁,哪怕…她们自己即将堕入无间地狱。
她们几乎虚脱,伏在地上,不敢抬起头,等待着这位魔道巨擘的审判,她们如同待宰的羔羊,等待着被撕碎,或被更残忍的方式玩弄。
穆月的目光落在她们颤抖的娇躯身上,他仿佛能看穿她们内心深处的恐惧,还有那被误解的希望……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照顾好你们的主子…”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平静力量,仿佛瞬间驱散了些许殿内淫靡而恐惧的氛围。
“如果她醒了,问起我……”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但语气依旧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