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放我出去!”
院内的一间柴房中,一个瘦高的年轻公子哥对着被锁的房门拳打脚踢。
他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我关在这种腌臜地方,快放我出去!”
许是动静太大,很快便引来下人到了院子里。
“公子……”
一个小厮提着食盒偷偷摸摸来到门外,他将食盒隔着门洞塞了进去小声道:“公子您先吃着东西垫垫吧,等老爷消了气自然会放您出去的。”
瘦高公子低头看向从洞口塞入时被蒙上一层灰尘的食盒,猛地抬起脚将其踹翻。
碗碟瞬间倾覆,热腾腾的饭菜也随之散落到地上。
“当我是狗吗!”瘦高公子盛怒到,“快些将我放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门口的小厮为难道:“少爷,老爷说了您这几日禁足在家哪儿都不能去否则就按家法处置。”
“呸!”
年轻的公子啐了口痰,“去他爹的家法,只许那个老东西享乐还不许我出去玩?”
“实在是近来京城中不安稳,老爷怕您有危险。”小厮隔着门耐心地解释道。
可是这哪里能够劝住正在气头上的公子哥。
只见那瘦高的男子又狠狠地踹了两脚房门,怒吼道:“我看满京城谁敢得罪本公子!”
“是,是……”
小厮急得满脸通红,只能顺着公子的意思点头应和。
柴房里的人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对门外的小厮说:“明天我爹一消气肯定会把我放出去,前后不过几个时辰和现在把我放出去有什么区别?”
小厮一愣,苦着脸道:“公子,没有老爷的命令小的实在不敢啊……”
公子哥眼珠一转,贴在门板上利诱道:“我听说你家里老子娘病着需要钱买药,你现在把我放出去我就赏你两锭银子。”
两锭银子够在药房抓一个月的药了,这么多钱可是寻常杂役一年都挣不来的。
“这……”小厮虽然心动但还是犹豫着说,“若是让老爷发现了,怪罪下来小的命都要没了啊。”
公子哥见有戏,连忙又说:“院里此时就咱俩你只需放我出去,天知地知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是怎么出去的。”
闻言,小厮转头打量了一番。
柴房本就位置偏僻挨着侧门,此时院子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踮起脚远远看去,也只能隐约瞧见主屋传来的零星火光亮。
想来老爷不会重罚亲儿子,小厮也再无顾及。
他偷偷从腰带里翻出柴房的钥匙将门锁打开。
谁知锁头刚一拿开,柴房的木门便被从里面狠狠地踹开。
“哎呦——”
小厮猝不及防被撞到在地,鼻血瞬间落到地上。
公子哥从柴房中冲出来,几步走到捂着口鼻的小厮面前骂到:“老子的钱你也敢要,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你也配?”
说完他毫不留情连打带踹,拳脚地全部落在小厮单薄的身子上。
“公子,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小厮被踹得蜷着身子满地打滚。
公子哥还不解气,抄起柴房外的木棍又朝小厮身上狠狠地招呼两下。
直到小厮被打的气息奄奄那公子哥才停下手来。
他随手扔掉手中的棒子,用脚踩住那小厮的脸威胁到:“若是你敢去告状,知道后果吧?”
小厮头点的像捣蒜,哭着说知道了。
“滚吧。”
公子哥没好气地啐了一口,又踢了一脚后大步离开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