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乔的视线随着月光垂落在瓷色清冷的白玉肌肤上,仿佛镀上一层釉质哑光,如悬空高月般圣洁。
然而突兀的红色却给清冷月色染上红尘艳色。
月下轻纱落下,阴影覆盖。
识海中荒芜的环境因宿主的心情而有所变化。
干涸了许久的天地,下起了细雨。
这一场雨从黑夜下到白昼,又从白昼下到黑夜,不知道重复了多久。
而这期间,干涸皲裂的土地得到滋润,溪流重新聚集。
春芽新发,枯木逢春。
一日雨歇,青年从疲惫中渐醒。
这里终究不是现实,虽有白昼黑夜之分,却不需要休息。
洛无笙就如同复起的溪流般,被推着前进去往大海,一直不曾停歇。
他仅剩地力气只用在女A抱起他时伸手环在她在脖颈,紧紧地挂在他的尤加利树上。
她抱着他走路向来是稳的,这次也不例外。
然而,青年却是无力地把头搁在女A肩上,双眸中聚起的泪水随着行动间晃动摇摆。
水波随着走动上下晃荡,波澜渐深,突然一个风浪翻越最高,凤眸似痛似愉地闭上,水花全都从眼角滑落。
视线变得清明,洛无笙注意到森林深处的白雾散了,远处地上仍旧荒芜,似通向更极致地黑暗。
但是他现在被女A抱着,只能看着与那处黑暗渐行渐远。
很快,随着走动,凤眸中又蓄起水波。
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在眼中倒退,直至她停下,青年才反应过来这些都是他走过的荒芜。
然而此刻,却都焕发着生机。
原本干旱空白的荒野盛开了无数鲜花,按照品种各据一方,放眼望去,都数不尽有多少种花。
女A停在一从鲜红色的花簇中。
不是玫瑰,是月季。
地上有纱垫铺地,洛无笙似乎明白了什么,
紧接着视线旋转,日光明亮却不灼眼。
但是青年却觉得浑身炽。热,光亮落在他身上仿佛灼灼的审判火焰般。
火焰落在身上并不疼,但灼热难忍,让他难以面对。
很快女A的身影覆盖着他,笼罩在她的阴影中,身体感受到指尖微凉,青年才稍稍好受了些。
墨眸垂落在青年在运动后泛着绯色的身体,每一寸都是她留下的痕迹。
一阵风卷起无数花瓣,仿佛有指挥般,纷纷散落在他身上。
花瓣被反复蹂。躏,糜。艳的花汁染上白玉般的皮肤。
日光之下,一簇簇花丛的花瓣依次散落,直到月色降临。
日夜交替,夜色转明。
识海中不知今夕几何,星舰中维西利亚与铃兰放肆交。融。
第四天早晨,洛无笙悠悠转醒。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脑海中最先复苏的是识海中的场景。
一幕幕日月之下,自然之中的酣。畅淋漓,让他平日里的飞速运转的大脑直接宕机。
“醒了?”
女A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沙哑,带着说不出的慵懒倦色。
青年的心尖却是跟着她口中吐出的两个字颤了颤,一股熟悉地感觉自丹田处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