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脸,清高什么,还不是个野种。】
诸如此类的话,充斥在洛无笙的童年时代。
孩子从来不是天使,他们是大人的传话筒。
洛无笙不是没有过怨恨,他也曾痛苦为什么是他。
但是,这些答案都没有意义了。
时间不会因为他还没有找到答案就停滞下来。
他只能不断地往前走。
“你是最好的。”
时寒乔轻声道,她知道他需要听什么话,她对他从来不曾吝啬。
更何况,这些话也并不是假言安慰。
她初见他时,他一双凤眸冷漠疏离,淡漠得很。
但是却像极了受到伤害后封闭自我的大猫。
能引起魔尊兴趣的眸子,从来不是单纯的漂亮。
而是他外表虽坚强冷漠,但眼底深处却藏着谁也看不到的脆弱孤寂。
强烈的情绪对比,让她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
W也是如此。
初见的时候,她也想不到,她会和他有现在的纠葛。
她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耐心。
或许,命运真的是无法抗拒的。
自己的变化,有时候确实会当局者迷。
但时寒乔多年执棋,时间一长,怎么会发现不了自己的变化。
掌心抚着柔顺的金发,她视线垂落在怀中人身上。
魔尊也会逃避,她也会有思绪纷乱的时候,这些都是因为一个人。
她知道自己的举动会影响青年的情绪,但是她又何尝不是受到他情绪的影响。
颈肩的泪珠,烫得她都跟着难受。
“那你为什么不标记我?”
不知道是不是积压在心底的情绪随着泪水释放出来,洛无笙感受着背上的轻抚和耳边的轻哄,眼圈又有些湿润。
你要是觉得我最好,为什么不愿意标记我?
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越是被哄着,他反而越升起一股脑的委屈。
“你不该有束缚。”
时寒乔拭去他眼尾的水痕,按住他的后颈,主动吻上微张的唇瓣。
关于标记。
总会有办法处理的。
*
“爸,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苏夜一口气憋在心里,他最尊敬的人有两个,克劳德便是其一。
“走了就走了。”克劳德微微叹气,看着桌面上的文件,“看来维西尔是真的喜欢那个人。”
苏夜抓重点:“时寒乔?!”
为什么他会说‘那个人’,时寒乔不是时祈的女儿?
虽然是个废物,但还是挺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