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婷虽说已经许久没与曹轩见面,心中满是不舍,十分不愿离开,但她也明白,此刻理应將空间留给林雪和曹轩二人。
所以,沈婷乖乖地顺著沈冰隨便找的藉口,跟著姐姐离开了。
见状,莫轻语也立刻反应过来,说道:“那个,我也还没吃早饭呢,等等我呀!”
最后,只剩下霍金斯一人。
他望著暂时获得新生的林雪,由衷开口道:
“恭喜你,已经踏出了迈向诡神的第一步,而这,也是最为艰难的一步。”
紧接著,他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一阵翻找,最终取出了一张已然有些泛黄的纸张。
霍金斯神色郑重地將那张泛黄的纸张递到曹轩手中。
曹轩微微低头,映入眼帘的这张纸,看上去像是从某本古老书籍上精心撕下的。
纸张泛黄,边缘处带著些微毛糙,好像还有一些被烧焦的痕跡。
然而,上面並无任何文字,反倒像是一幅別具韵味的插画。
画面之中,一位白衣女子卓然而立在山崖之巔。
背后是一轮如血的落日,余暉洒下,將整个天地染成一片橙红。
山顶狂风呼啸,吹得女子的髮丝肆意飞舞,裙摆猎猎作响。
儘管未能得见女子正面,可仅仅是这道背影,便足以让人断定,其容顏必定倾国倾城,堪称一等一的美人。
“这幅画上的女子,跟林雪好像。”
曹轩不禁喃喃自语,下意识地將画举起,放置在林雪面前仔细比对。
这一对比,他愈发觉得惊嘆,无论是那身白衣,还是女子周身散发的气质,乃至身材比例,竟都与林雪十分相似,仿佛是照著林雪描绘而成。
此时,霍金斯在一旁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没错,这便是我之前跟你提及的,我手中一本文献里记载的,一位本源破碎的红衣诡异最终成为诡神的那本书中的唯一一页插画。
当时,黛拉变成诡异,家中不幸遭遇大火吞噬,一片混乱之中,我只抢出来了这一页。”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那幅画上,继续道:
“看到刚刚林雪的样子,我的第一反应和你一模一样。
这上面的白衣女子,正是这本书中的主角,那位成功成为诡神的红衣诡异。
起初,我也满心诧异,为何身为红衣诡异,身著的却是白色的起码走。”
霍金斯微微嘆息,眼中满是感慨:
“我向来不相信所谓的命运之说,总觉得事在人为。
可如今看来,或许世间万物,真的自有定数。
就好比这幅画,据书中记载,乃是与这位红衣女诡极为亲密的男人为她所作,画於这女子成为诡神的前一晚。”
言罢,霍金斯轻轻摇了摇头,表情感嘆地唏嘘了几句,隨后缓缓转身,迈著沉稳的步伐,渐渐离开了楼顶,只留下曹轩和林雪,凝视著那幅画,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此刻,曹轩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手环里那张神秘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