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已经把手头的活干完了,就乾脆也拿来两个桶子帮忙浇水。
两人就这样挑著水一桶桶浇进地里。
浇完以后,也到了下班的时间。
林意晚赶著回去做饭,也没有耽搁,骑著自行车就要走。
恰好刘如萱领了油沙豆出来了,看到林意晚,她冷冷一笑。
“我要是你,就趁早放弃这个赌约,自己离开土肥组,也好过到时候丟完脸了才退出。”
林意晚无语。
“这油沙豆都还没种下去呢,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能贏?”
刘如萱拿著几颗油沙豆在手里把玩,眼睛里是说不出的蔑视。
“就凭你这双手,我要是输给了你,才是天大的笑话。”
都已经进农科所了,干个农活还戴手套。
这么矫情,怎么可能种得好油沙豆?
“哦?那就拭目以待吧。”
林意晚不想跟她爭辩,说完,她脚踩自行车,就离开了。
刘如萱看著她的背影,冷冷一哼。
郝爱国也听说了新来的女同志和刘建国闺女打赌的事。
“建国,这事你咋看?”
刘建国正在挑选油沙豆种呢,闻言,他宠溺地笑了笑。
“小孩子家家的,吵吵闹闹很正常。”
只是打个赌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刘如萱已经二十四岁了,可在刘建国眼里却始终是那个乖乖巧巧的闺女。
郝爱国看他一副女儿奴的模样,都忍不住酸掉牙。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宠闺女了。”
那小同志提交的申请报告不简单,郝爱国觉得刘如萱可能要栽跟头。
刘建国不以为然。
“她妈死的早,我又当爹又当妈的带大,不多疼点怎么行?”
就这样他还觉得不够呢。
这不?才多大一会啊,闺女就跟別人打了一个赌。
郝爱国摇了摇头,也没再说什么。
要是刘如萱输了,能沉下心来別这么浮躁也是一件好事。
整个农科所,除了郝爱国,就没有哪个人相信林意晚能贏的。
林意晚也不在意。
骑著自行车,她一路往家属院的方向赶。
只是才走到半路,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暗沉了下来。
大风卷著地上的沙石,朝她脸上吹来。
林意晚连眼睛都睁不开,嘴巴鼻子都是沙子。
最后没办法,她只能停下自行车,推著往回走。
从这里一直到部队,路上除了两边的白杨树以外,就没有一栋建筑了。
林意晚害怕自己走慢了会被淋成落汤鸡,步伐也忍不住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