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思后想了许久,她觉得也就只有跟澜哥儿分散了,她才可能如此。
不然的话绝无可能才是。
倒是谢玄辞没想到她的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
“当初玉娘离开后,我四处寻找无果,本想着当了官名气大了起来,说不定玉娘会来寻我,只是几年过去了,玉娘都未曾来寻我。”
她与澜哥儿中间果然分离了!
只是为什么会分离?
叶稚鱼开口想问,但是想了想,若是澜哥儿真想说的话,方才便一起说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除非这原因并不光彩,又或者,这个原因便是从她身上出的。
那她要是问了岂不更是错上加错,不成不成。
也就按下了这茬。
“那,那后来呢?”
“后来也是巧,我碰巧去寺中烧香,便碰见了在寺中守节的玉娘,于是我们便再次相遇了。”
叶稚鱼听见这话,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她嫁去的郎君去世的早。
不过这和离和休书说起来好似区别也不大。
还好兜兜转转她与澜哥儿终究还是遇上了。
想到这,叶稚鱼心口好似有一块蜜糖融化了一般。
甜得发腻。
忍不住抱住了澜哥儿的腰身,在他身前蹭了蹭道:“澜哥儿,还好我们又遇见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我会有多难过。”
谢玄辞却对她这话不以为然,当时初见之时,她那还记得他,一心只有那早死的江昭才是。
……
另一边,江昭裹着一身黑衣悄无声息的进了那许家。
许老爷子早早的便在书房候着了。
见到来人姿态更是放得极低。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大人漏夜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江昭毫不客气的坐上了主位,看着眼前的许老爷子心中生出了几分轻视来。
慢悠悠的开口道:“自然是有要事。”
许老爷子闻言心中瞬间紧张了起来,生怕是前段时间的错漏被发现了。
微微开口问道:“敢问是何事?”
“今日前来便是来问许老爷子的遗言的。”
许老爷子听见这话,双腿瞬间一软,要不是手上杵着拐杖只怕是当场便要跌倒在地了。
满布沟壑的面容也变得惨白起来。
但还有些不死心的问道:“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昭倒也愿意让他做个明白鬼,抬眼看向他道:“你都入了旁人的套了,如今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许老爷子唇角微颤,“怎么可能,在下一向小心谨慎……”
话还没说,他忽然想起什么。
双眸瞪大了些许,面色也瞬间变得灰白起来。
但还是存着一线希望求情道:“大人,小的为那位做了这么多的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人!”
江昭这一晚上听的全是这些千篇一律的话,听都听厌了。
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道:“许老爷子,正是因为你有功劳,所以才让你提前准备好遗言,不然如今你早便死了。”
许老爷子见毫无转圜的余地,面色瞬间煞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