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末。
时郁再次确认,“兰隐,你之前好像说过血猎历代首领的家族姓谢。”
【是的,这个人应该是血猎那边的人。】
【怪不得说话这么臭。】
知道是血猎的人后,兰隐像是打开了机关,【什么叫来到这学会对血猎出手,自从约定和平相处之后,就血猎还一直传播迟早要让血族覆灭的可怕思想,血族早就喝人工血袋了,还在那造谣说血族会偷偷抓人类。】
听得出兰隐的无语了。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学会一点自保的能力很难?”时郁轻嗤,不悦地拧着眉,他侧着身撑着下颌,就这么盯着谢末,“你们把我放在闻祀这,还要我没有自保的能力,是做好了让我死局的准备吗?我只是你们的一枚弃子而已。”
时郁说的话无异于撕开了血猎的用心,他是替原本的时郁问的。
谢末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他,一时间回答不出。良久,他才小声说:“当然不是。”
“正因为你不是弃子,所以我才来的。”
“哦?”
时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甚至都没有起身,就这么侧身倚靠在床铺上。因为要睡觉,时郁已经换上了睡袍,季节炎热,单薄的一层黑色睡袍披在他的身上,腰间的系带勾勒出纤细的腰线,雪肌在黑暗中愈发灼目,宛如勾人夺魄的艳鬼。
“你……”谢末被看的耳根发烫,脑子里乱成一团。从前的时郁是长这样的吗,他怎么从来没发现时郁这么漂亮,或许脸是靠近的,但气质简直是另一个人。
他忍不住问:“你真的是时郁吗?”
好似不可置信。
“是你们让我来的这里,现在还要问我是不是本人。”
时郁半垂着眼,反问道:“那你说,我不是时郁,我该是谁呢?”
捏住谢末脖颈的手掌已经松开,但谢末仍旧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半跪在时郁的床前,已然没有刚来时的神气,赫然是下位者的姿态。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谢末顿了顿,试探地问他:“闻祀初拥你了吗?”
"你刚偷偷靠近我,是想要看我脖颈上有没有闻祀的咬痕?"
时郁笑了,谢末或许更应该去看看闻祀的脖颈。毕竟闻祀的血对他的吸引力更大,咬痕不久后会出现在闻祀身上的。
“那你们要失望了,闻祀还没有完全信任我,怎么会这么快想要初拥我。”
时郁的话很合理,就是血猎那边可能要失望了。
怎知谢末反倒像是松了口气,“闻祀他能够坐上血族公爵的位置,果然不会这么快相信你,这是正常的。”末了,他安慰道:“你也别气馁。”
时郁:“?”
谢末他没事吧。
血猎应该是派谢末来考察他这个小间。谍工作情况的,现在怎么还轮到了谢末安慰他了。
“其实,这次我来还有一件事。”谢末纠结地看着他,“人鱼族的求偶期临近,今年的深海巨灵会提前苏醒,人鱼族的大祭司应该已经来邀请过闻祀了。血猎那边给你的任务是希望你能找机会跟着闻祀一起去,趁机寻找人鱼族的圣物。”
时郁:“……”
这些血猎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净盯着他的目标下手。
“你是说让我去偷人鱼族的圣物?”时郁惊讶地问,“我连圣物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怎么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