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解释,年昭也没再继续询问,拂宁将两件东西都装进口袋里。
“不戴了!不戴了!反正我们拂宁不戴也很好看!”
陈关雎看着她的动作斩钉截铁,“实在不行,待会我路边给你摘一朵花插上去就不空了。”
这下拂宁也愣住了。
关雎姐原来是这样的行事风格吗?
“都怪陈雅尔那个臭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陈关雎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转而抱怨道:“我们中认识这家阿姐的人就他一个吧!刚刚看一圈都没看见他,不知道去哪偷懒去了!”
“又背后骂我,陈关雎。”冷淡的声音,人未到声先至,从楼梯口传来。
陈关雎一个激灵,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她转向声音来处,语气暴躁:“陈雅尔你背后灵是吧!走路没个声音的!”
穿着蓝衬衫的人自楼梯下走上来,渐渐显露在视线里,拂宁注意到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
“你骂我声音太大盖住了,怪我?”陈雅尔冷静地怼回去,将托盘放到八仙桌上。
“哇!好多!”年昭看着盘子里的饰品发出赞叹,她注意到这些饰品里一个带流苏的都没有。
“拂宁姐!这下可以挑挑看了!我帮你簪!”年昭高兴起来,“我可会盘头发了!”
拂宁看着托盘里的头饰,大多又大又闪。
什么直男审美?陈雅尔也会这样吗?
拂宁一面感动,一面有些哭笑不得。
她转而看向陈雅尔,不知为何,心又有些飘忽起来。
“你选的吗?”拂宁问。
“基本不是。”陈雅尔语气平稳,“大多是姜程选的。”
“哦,这样呀。”拂宁礼貌地笑起来。
那没事了,这种审美,很姜程。
她选出其中那只相对正常的喜鹊银钗固定在正中间,任由年昭在身后搭配其他小的配饰簪上去。
“那我哥呢?”她转而关心起选簪子的人来。
“牵牛去了。”陈雅尔语气冷淡。
“哈?”
这下无论是坐着喝茶的陈关雎,簪头发的年昭,还是提问的拂宁,全都愣住了。
“什么叫牵牛去了?”陈关雎语气微妙。
“送给女方家的牛。”陈雅尔推了推眼镜,“要牵着跟在队伍后面,他自己选的任务。”
一头粉毛、打着耳钉的姜程,去牵牛?
拂宁大受震撼。
他受什么刺激要选这个任务?
他牵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