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冤枉啊老爷,小人当初看这人老实憨厚,又是个肯干活的,想着为老爷您物色到了一位好用的奴才,哪晓得是这般!”
那管家立刻跑上来哭嚎,神色惶恐,他想了想又道:“求老爷您看在我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高抬贵手啊老爷!”
他原是家生奴,这种情况是最为安全的,其父母就是何家的奴才,生的他也脱离不了奴籍,一辈子都教人拿捏的命。
若是真哪里做错了,有了外心,惹怒了何老爷,轻则发卖,重则直接打死。
连官府都是管不了的。
何老爷也是个念旧情的,当即也甩了甩手,让人先下去:“够了!你去门口守着,若是让其他人听见了,可就别怪我不留旧情了。”
管家连连应下,低声下气的走了,小心翼翼关上门,呼了口气。
他想起那个害自己落得这般处境的管事,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他爷爷的,这孙子最好能活着回来,害自己在老爷面前现在,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等到时候处置的时候,可这人好受的。
想起自家主子那狠辣性子,管家又极为放心起来,自己替他做了那么多脏活累活怎会不清楚。
李德全这人,死了回来比活着好。
屋里,施云澜皱了皱眉,询问道:“何老爷,这人姓甚名谁,多久前来到的何府?”
陆洵拿过画像,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其特征,试图剖析这人的面相,得知内心映射。
何老爷有些想不起来:“叫什么,李德全……具体来的时候我到不清楚。”
“但可以知道的是,他是在三年前的初冬来何家的,当时说的是想找个活混口饭吃,看他可怜,我就让人领他去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嘴,这何老爷的风评在淮安县是极好的,罕见的。
普通老百姓对有钱人的观感大多一般,但只何老爷是个例外,好评的是在他家做活从不克扣算计银子铜板,而且每逢节假日都会发粥。
就连施云澜刚来淮安县的时候也蹭上过那么一碗。
“何老爷,你是个善心的,我清楚,只是这事现在还需要冷静排查,现在有一点可疑的是,这人为何冲着何府来,是听见了您的好名声,还是……”
“早就别有所图?”
施云澜喝了口茶,这会的茶色多厚重,入口苦的死人,好在现代喝多了冰美式,有了些抗体。
何老爷抹了把脸,有些落寞:“我没想到我一生行善积德,却害了我闺女……该死啊,真该死啊!”
他双手握拳,怒气直冲云霄,恨不得把这个叫李德全的人找出来,扒皮拆骨,茹毛饮血了才叫好。
陆洵的面色却不大好,施云澜一看便有什么消息是她还不知道的,却暂时按下不表。
陆洵仔细看着何老爷的双眼,开口道:“何老爷,那你可知此人在府中同谁的关系好,又常出现在那些地方?”
施云澜挑眉,这倒是个好的思考方向,如果这么说那便解释的通,这人为何能在何府混的风生水起,而且可以得知出何府小姐的居所。
“你是说,这人可能在来何府之前就有了目标,有没有可能是在府中还有甚内应?互相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