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山扫了一眼,见金流只顾着抄着手看好戏,自家女儿又暂时拿不出手,她呼出一口浊气,笑着上前跟移花宫交涉。
生死关头走一遭,寒江雪完全忘了自己还在跟金流闹别扭,神神秘秘的凑到她边上,跟她窃窃私语。
“女侠!我刚才在里面看到怪事了!有一个贼眉鼠眼的老男人,不要命的闯进正厅,看见秋全被绑在椅子上,哭着喊着去给他解绑,眼看着房子塌了,他硬是没跑,死命的把秋全护在身下,俩人生生给压成了一团烂泥。”
金流想了想,“贼眉鼠眼?应该是那个管家。”
“我又没见过那个管家,算了算了,不说他们,晦气!”
寒江雪摆摆手,又指指对面的人。
“我听母亲提过几次移花宫,说是两位宫主武力超群,当世没几个人能敌,还有咳咳咳!”
在里头呛了灰,寒江雪控制不住咳得撕心裂肺,她坚强的捶着胸口,好不容易顺下这口气,就迫不及待的继续说。
“移花宫只收女弟子,曾有男人慕名前去,死活赖着不走,最后被拆了骨头挂在一艘船头,顺流飘了三个月才让人给取下来。
还有还有,说是有两个自小在移花宫长大的弟子,居然因为一个男人叛逃出宫!邀月怜星两位宫主对她们下了绝杀令,其中一个跟那男的一起被抓到,两人被一起丢进蛇穴,折腾了半年多才彻底咽气。”
金流神采奕奕的盯着她,“那另一个呢?”
寒江雪晃晃指尖,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另一个据说一直没抓到,不过跟被丢进蛇穴的弟子不一样,她的绝杀令不久就撤了,好像说她并不是为了男人叛逃……”
听她讲着讲着,金流散漫的神色渐淡,心中有了决断。
果然,寒千山跟邀月怜星谈了一会儿,就招手把金流也叫了过去。
寒千山跟她解释了一番,移花宫这次来翁城,是因为查到了之前叛逃出来的弟子的踪迹。至于救人嘛,都是女人,顺手为之。
金流试探道:“那个弟子是不是叫白月?”
怜星摇头,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邀月。
“她叫花无月。白月……可能是她的化名。”
金流表示懂了,然后有些为难的卷卷发尾。
“如果真是她的话,那你们来晚了,白月三年前就死了。”
不知何处而来的强风卷起地上的花瓣,柔韧的花边化作利器,轻轻一碰便割开道道血口。
磅礴的内力自一直未曾开口的邀月体内泄出,她敛着眉眼,轻声道:“你说她……死了?”
金流抬袖挡下到处乱飞的花瓣,苦命的皱着脸。
“跟我们一点关系没有,你不要殃及无辜啊。”
眼见邀月无动于衷,她灵光一闪。
“你都还没确定白月是不是花无月,干嘛这么早生气。我知道白月的尸体在哪,你要不先去认一认?”
狂风暂歇,花瓣落地。
想起被炸得一塌糊涂的秋府,金流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上去。
白月的尸体藏在地下,不会也一起炸成渣渣了吧。
“等等!”金流反应过来,把旁边的人一个挨一个看了过去,双手一摊,“话说秋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