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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班(第2页)

空气里弥漫着粥的香气和一种无需言说的、细腻而温暖的静谧。

这一刻,所有的疲惫和喧嚣都远去了。

回到灯火通明的公寓,公主和煤球喵喵叫着迎上来。李曼脱掉风衣,随手搭在沙发上:“我去冲个澡。”

苏夏看着她走进浴室的背影,总觉得今晚的李曼有些不对劲。

等李曼洗完澡出来,穿着丝质睡袍,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脸色被热气蒸得泛红,却依旧掩不住眼底的青黑和一丝涣散。

两人并肩躺在大床上,煤球识趣地窝在客厅的猫爬架上,公主则在床尾找了个角落团成一团。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温暖的光晕笼罩着她们。

苏夏侧过身,面向李曼,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了出来:“姐姐……我今天看到你抽电子烟了。”她顿了顿,观察着李曼的表情,“我从来没见过你抽烟……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李曼闭着的眼睛睫毛轻微颤动了一下,但没有睁开。她沉默了几秒钟,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淡淡地否认:“没有。就是……晚上场合需要,逢场作戏罢了。”

她的否认太快,太轻描淡写,反而更像是一种掩饰。

苏夏没有立刻相信。她伸出手,极轻地碰了碰李曼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背,那指尖微凉。“真的没事吗?你看起來很累。”

李曼翻了个身,变成平躺,避开了苏夏的触碰和探寻的目光。她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声音听起来更加平淡,甚至刻意带上一点倦意:“真的没事,睡吧。”

她说完,便不再出声,仿佛真的准备入睡。

但苏夏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并未放松的呼吸。

李曼闭着眼,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几个小时前那场令人窒息的“家宴”。

那根本不是什么推掉的品牌晚宴。是她父亲——那个掌控着国内最大媒体集团的老男人——组织的家庭聚餐。地点就在那栋她从小长大、却早已感觉不到丝毫温暖的半山别墅。

她的父亲,在她母亲因病去世后不到一年,就娶了当年他的贴身秘书。很快,他们就有了一个儿子,那个被父亲寄予厚望、如今俨然已是集团接班人的弟弟。

宴席上,继母一如既往地扮演着温良恭俭让,言语间却滴水不漏地炫耀着儿子最近又谈成了多么大的项目,得到了父亲怎样的夸奖。父亲看着年轻的妻子和得意的儿子,脸上是满足的笑容,那笑容从未在她这个和前妻所生的、执意闯荡娱乐圈还弄得满城风雨的女儿身上出现过。

直到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毫不掩饰的轻蔑,笑着“关心”她:“姐,你那个官司……总算完了吧?啧,闹得可真够难看的。要我说啊,你就别在那个圈子里混了,回来集团挂个闲职,好歹名声好听点,也省得爸老是为你那些破事操心,还得动用关系帮你压新闻。”

那语气里的羞辱和施舍,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她所有的防御。她甚至能看到继母嘴角那抹快意的微笑。

父亲只是皱了下眉,不痛不痒地呵斥了儿子一句“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却没有更多的维护。或许在他心里,也是认同的。觉得她是个麻烦,是个污点。

那一刻,巨大的愤怒、委屈和一种深不见底的孤独感几乎将她淹没。她猛地放下筷子,餐具撞击骨碟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的事,不劳你们费心。”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吃饱了,先走了。”

不顾父亲瞬间沉下的脸色和继母假意的挽留,她抓起风衣和包,几乎是逃离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站在别墅外冰冷的夜风里,她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从包里摸出几乎不碰的电子烟,狠狠吸了几口,那冰冷的尼古丁气息呛得她咳嗽,却压不住心口那股火烧火燎的疼痛和恶心。

所以,她去了片场。仿佛只有看到苏夏,看到那个在聚光灯下努力发光、干净又执拗的身影,才能洗刷掉从那个“家”里带出来的污浊和寒冷。

这些,她怎么跟苏夏说?说她那光鲜亮丽背后是如此不堪的家庭?说她那所谓的“传媒巨头千金”身份实则尴尬又憋屈?说她最大的压力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血脉至亲的鄙夷和伤害?

她说不出口。

于是,她只能闭上眼,假装入睡,将所有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最深的角落,任由它们在寂静的深夜里无声地腐蚀着自己。

苏夏看着李曼紧闭的双眼和微微蹙起的眉头,知道她没睡,也知道她不愿多说。她心里叹了口气,不再追问,只是悄悄地、更靠近了一些,伸出手,轻轻环住了李曼的腰,将额头抵在她微凉的后肩上。

她能感觉到李曼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然后,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放松下来。甚至,在那片寂静里,苏夏仿佛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压抑的、如同叹息般的抽气。

夜更深了。

窗外万籁俱寂。

苏夏紧紧抱着李曼,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微凉的后背,心里充满了酸涩的爱怜和一种无力感。她知道,怀里这个人心里藏着一座冰山,而她能做的,或许只是这样安静地陪伴,等待有一天,对方愿意让阳光照进那些冰冷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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