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他们呢?”
陈小晞看向后面,摇头说:“不知道,他们应该去别的地方找了吧。”
“那,我们先找完这条路吧。”晓海回答。
陈小晞觉得也只能先这样了,可他们找了很久,也没看到哪里有惊玄的半点影子。
“要不先回去吧,跟他们俩汇合。”走到尽头,陈小晞说道。
晓海默认,他们一无所获,又往回走了。等到了开始分开的岔路口,两人看到了早已在那等候的凌晨和泮星洋。
泮星洋跑上来问两人:“你们也没找到吗?哎晓海你还好吧。”
陈小晞说没有,晓海则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
几人走回那个小屋,长雨不止。
“我觉得有可能是一开始就找错方向了,我们去另一边看看吧。”凌晨道。
泮星洋质疑:“你确定?这个房子就是小镇的边界了,另一边什么都没有啊。”
陈小晞:“其实也说不定,咱们等雨停了再去找找吧,嘶——冷死了。”
他们早已湿的透彻,水不再是生命的甘泉,而是寒冷的根源。
“真的对不起,我就这么冲出来,让你们也跟来了。”晓海看向他们,再次道歉。
“没事,我们是自愿的,就是你下回能不能在天气不那么恶劣的时候跑出去?”泮星洋已经没了他的外套,现在正把上半身的湿衣脱下。
“好。”晓海低下头。
陈小晞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惊玄家有没有烤火炉之类的……”
此时,门被打开了。
湿透的惊玄像那时一样忽然出现在他们眼前,只是再也无法扬起昨日那般的笑容。
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极了失尽所有的流浪者。他早在门外听见了谈话声,语气中却毫不意外:“又,见面了。”
没有重逢的喜悦,仅有一个空壳般的人毫无感情的说出声。
惊玄过的并不好。晓海他们想。
经历了至亲的死亡,惊玄变成了这副令人陌生的模样,昨天的他也一直留在昨天了。
“惊玄……”凌晨缓缓叫他的名字。
惊玄没有回复,他穿过几人打开厨房的后门,将手上花瓣跌落的花环放在惊雨身上。
“发生了什么?”晓海走过去,手放在他的肩上。
惊玄久久的凝视再也不会说话的惊雨,想从那个名字上再见一次少女扬起的笑,再听一遍风铃在她身上响,再为她绑上一条绷带。
最痛苦的不是目睹生命消逝的苦楚,而是在往后的日子里反反复复的想起对方在的每一个瞬间。
这样的日子,惊玄过了半年。
“他们杀了,惊雨。”惊玄仍看着那个方向,希望沉眠于下的灵魂不要再受难。
晓海瞪大双眼,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惊雨?为什么要打破这样的宁静?
“为什么?”晓海开口。
“‘没有为什么,只是她刚好是那个人而已。’那些人是这么想的吧。”
孤独的,深远的孤独,将伴随惊玄永久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