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先是证住,隨后在意识到这是裴师兄在主动邀约自己后,她玉白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霞色。
她急忙低头整理根本不曾凌乱的袖口,声音却泄出一丝雀跃:“我。:。我当然愿意。”
“裴师兄,能等我换一身衣服吗?”
夕阳落山,天幕已经入夜。
裴宇寒再看到南宫锦时,发现她將自己常穿的那身方便行动的素衣劲装,换成了一身绣看银线锦鲤的淡青色的衣裙,
其腰间束著的月白丝絛,更衬得南宫锦那曼妙优美的腰肢不盈一握。
他看著这样的南宫锦,神情微微一愜。
“好看吗,裴师兄?”
南宫锦足尖翘起,像是蝴蝶一般,拉起裙角旋转了一周。
“这身衣服好熟悉。”
南宫锦闻言,眼眸低垂,似是在追忆,又或是找回过去的一些记忆。
“这是我离开轩辕道宗前最喜欢穿的裙子款式。”
“以前师兄教我练剑时,我就常常穿著这身裙子站在师兄怀中,你站在我的身后—。贴的紧紧的,手把手教师妹练剑。
好高兴,裴师兄比我记得还要清楚。”
裴宇寒看著南宫锦俏脸上泛起的粉色桃,纵使他阅尽天下最美的女人,在此刻依旧呼吸一滯,他微微张口,但想到姬神韵的告诫。
最终,他眼眸低垂下来,克制住了想要讚美的情绪,
“走吧,师妹。”
“。—。嗯。”
南宫锦跟在裴宇寒身侧,不自觉地与他保持著半步距离。
这位清冷的忘情仙子,难得换了身有烟火气的香裙,她乌黑的秀髮间簪了一支白玉发权,隨著其脚步轻轻晃动,衬得她清冷的气质里多了几分难得的柔和。
宣王城的长街上早已人声鼎沸,两侧的灯笼如果实垂落,將青石板路映得暖红一片。
“人比想像中要多。”裴宇寒微微侧身,本能的替南宫锦挡开拥挤的人流。
南宫锦抿唇点头,余光却忍不住警向他的侧脸暖色的灯火为裴宇寒素来冷峻的轮廓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显得格外好看。
“画!又好看又甜脆的画一一”
不远处有小贩的吆喝声传来,南宫锦下意识望过去,却见一群孩童正围著一个摊子嬉笑打闹。
那摊主手中浆翻飞,几个呼吸便弄好了一只锦鲤,让周围的孩子惊得嘖喷称奇。
南宫锦很快收回视线,却听见裴宇寒轻笑一声:“想吃吗?”
“我已经辟穀多年了。。。”
南宫锦耳尖一热,本能的矜持否认否认。
但裴宇寒却大步走过去,將那只锦鲤买了过来,顺便还给自己买了一只用浆做的寒梅。
他修长的手指捏著竹籤,递到南宫锦面前:
“尝尝,虽然修士可以辟穀,只以灵气维生,但是那未免太枯燥了,人间明明有那么多好吃的。”
南宫锦愜了愜,小心翼翼地接过。
“谢师兄”
壳碎裂的清脆声响在唇齿间绽开,甜中带酸的味道让她不自觉地眯起眼,
像只足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