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秋忽然仰起小脸,水润如宝石的緋红眸子直直望著他。
“南宫师叔,也喜欢你吗?”
裴宇寒指尖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眼眸低垂,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
“南宫师妹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她乃是忘情道修土,原本对我並没有逾越之想,只是目前正处於红尘劫之中,所以情绪便不能克制了。”
“不过,月秋你不用担心,我没有跟她发生什么。”
“咯咯咯~”
清月秋突然笑出声来,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
“师尊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有说南宫师叔跟你有什么———看来师尊很在乎南宫师叔哦。””
她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带著几分促狭的意味。
裴宇寒眸色一沉,抬手就在她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以示门规惩罚。
“啪”的一声脆响在静謐的室內格外清晰。
清月秋惊呼一声,这许久没有被门规惩戒过的顽劣弟子,再次感受到这熟悉的力度,修长的天鹅颈当即染上一层薄薄的粉色。
她羞恼地咬著下唇,水汪汪的眸子控诉地望著师尊。
却再也不敢放肆调笑了,只把小脸埋进他胸前,像只装死的小鶉般一动不动。
“往后几天,你可不要这么放肆的跟你南宫师叔开一些玩笑。
她现在正处於修行的关键时期,只有心无旁警的突破,道途才能海阔天空。”
裴宇寒严肃的告诫著。
说实话,他现在心里也有些复杂,明明此前才对南宫师妹说了“我们是家人—也只能是家人”这句话。
结果却转头与月秋在一起了师妹是“家人”,弟子就不是“家人”吗?
裴宇寒知道自己的双標,这让他感觉自己此时就像是偽君子,所以心里很不舒服,觉得对南宫师妹更加愧疚了。
清月秋不知道裴宇寒的所思所想,但她仍然看的出师尊脸上的凝重。
聪明的月秋便知晓,师尊跟那位南宫师叔的感情似乎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复杂的多。
她轻声道:“知道了师尊不过,其实我觉得师尊就算接受南宫师叔也没什么,只要师尊喜欢就好(小声)。”
“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
清月秋连连摇头,並且伸手保护自己有些泛红的玉臀,免得再次遭受门规惩戒。
师徒二人又打闹了一会儿,终於说起了正事。
“月秋,你去阎魔殿,是不是见到你师祖了。”
清月秋神情一证,似乎是没有想到师尊直接猜出来了。
“师尊,我——”
裴宇寒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拭去她额角的细汗。
“好了,月秋你不用多说,他老人家既然有秘密需要隱藏,那我也不会多问我只要知道你这段时间平安无事,就好了。”
“嗯。
听著裴宇寒的温柔细语,清月秋將脸埋进师尊怀中,像只归巢的雏鸟般轻轻蹭了蹭。
之后,她主动讲起了自己离开道宗后,沿途的所见所闻,在山村当医治病,所了解的风土人情。
裴宇寒听著清月秋对人生百態,发表著自己的看法,心中顿时也升起了一阵徒儿终於长大了的欣慰。
或许这次她离开自己出远门,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