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怕。”
封绥有底气说这样的话,他根本没把梁国放在眼里,反正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宴谪也是……
“既殿下心里没有别人,那朕便也不算强人所难。”
“朕会让你舒服的……”男人忽然把宴谪横抱起来,低哑的声音在大殿里显得暧昧不堪。
事情发展得有些不受宴谪的控制,他身体腾空而起,下意识就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像是在投怀送抱似的,皇帝的脸色却忽的柔缓下来,他大跨几步把人压在龙床上,气息交缠着:“……你乖乖听话,朕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恩宠。”
封绥从没有对谁有过这样的心思,他日日夜夜都梦魇着欺辱宴谪,让他在他身下承欢……至于为什么说是欺辱。
先不说同为男人,就谈宴谪在梁国矜贵的身份,封绥如此对他就是欺辱。
可封绥对宴谪又不似像对其他人那般,能彻底的狠下心来。
他心底的怒气来得快,却消得也快,只需宴谪服软的一丁点儿姿态,他心头就不受控制的涌起如蜜般的滋味。
封绥说不清也道不明,只觉得有些沉迷。
他从没有这般满足,这般心情舒畅过。
“……宴谪。”男人缱绻的念出了他的名字,手掌托着身下人的后脑,附身想要吻下去。
宴谪猛的把头扭过去,手臂撑住封绥的胸膛,努力把人推开:“皇上!”
在封绥注视的目光中,宴谪拒绝道:“……荣华富贵和无上的恩宠我都不要,皇上坐拥天下,想要什么样的美人都是唾手可得。”
宴谪被男人沉郁的目光看得心脏有些沉闷,这种感觉他也没有办法控制。
110说得对,他这个世界是改变了一些,因为从来没有人能让他产生这么复杂的情绪。
他恨席牧歌是毋庸置疑的。
他绑定系统的时候,恨不得让席牧歌永远的消失。
但是上个世界,这个男人舍命救了他两次……不是说宴谪就此爱上他了。
只是宴谪心底产生了丝丝怀疑。
或许席牧歌真的很爱他,是能舍弃生命,深刻进灵魂的那种爱。
可是它太沉重了,宴谪无法接受,他想要回避,可脑海里却越来越清晰。
爱是没错的,只是席牧歌爱人的方式出了问题。
宴谪如今只希望他们能再也没有交集,希望席牧歌不要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席牧歌伤害了他很多,却也救了他两次,就这样停止吧,宴谪想着,那他就慢慢淡忘这些仇恨……
或许连宴谪自己都觉得他是不是过于心软了。
但是他的潜意识里面,始终做不到像男人那样狠绝。
其实宴谪非常看重感情,所以在心里没有席牧歌的时候,才那么强烈的拒绝。
而席牧歌浓郁的情感让宴谪觉得有些无措,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也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那必定会痛苦万分。
他们之间的相遇就是错误的,两个人都在泥沼里痛苦挣扎。
宴谪手指握紧了自己的衣袍,他第一次这么平静的注视这个男人,注视着男人的灵魂。
“皇上总能找到真心待你的人的……”
明明这张脸长得没有丝毫的攻击性,人畜无害,甚至像是羊羔似的柔软,让人心生怜爱。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封绥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好像能从宴谪的眼神里面读出来很沉重的拒绝。
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呢?
更何况他平生头一次这么想要一个人。
“朕没有给你拒绝的机会,真心是什么?殿下未免也太过单纯了……”封绥觉得好笑,他心底的怒气,还有被拒绝之后心底无法言喻的闷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