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里哼哼了两声,邬怜立刻停下了动作。
生怕她再碰大姐一下,这姐们儿就要弹射起步,从床上蹦起来骂人了。
邬怜的表情中,犹豫这一情绪没能保持一秒。
邬怜当即一个闪身,反手抓住衣柜的把手,动作轻盈的打开了衣柜的柜门,自己躲了进去。
房间的门被推开,躲在衣柜里的邬怜用手指小心的将柜门撑开了一个缝隙。
接住夜色的掩护,这一点微小的缝隙并不会引起爹鬼的注意。
前提是爹鬼的感官能力还能以人类的程度来计算。
当然,比赛就是比赛,出超纲题的概率不高,不大可能出现后脑勺长眼睛的鬼。
邬怜的猜测没有一点问题,那爹鬼从进屋开始,视线就被躺在床上睡觉的若姐吸引。
他一步步朝着床边走去。
恶鬼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让床边的温度骤降几度,睡梦中的若姐皱了皱眉,低声骂了几句,却没能醒来。
也就是这几句话,让原本动作还算的上轻柔的爹鬼,立刻变得暴虐了起来!
他那毫无血色的青灰色手臂骤然间抬起,死死的扣在了若姐的脖颈上。
呼吸被掐断,原本还能保持睡眠的若姐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你……他|妈的!松开……我!”
若姐被掐着脖子,说话断断续续,根本无法呼吸。
“你为什么没有睡觉!你为什么要说话!你也要和你妈妈一样在晚上跑掉!你和她都是一样的!”
男人的语气越来越激动,整个人的状态也越来越不对劲。
躲在衣柜的邬怜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在月光下,男人的眼睛越等越大,最后甚至撑起了这个眼眶,眼球突兀的挂了出来。
而他的嘴也越咧越大,直到咧到耳边才堪堪停止。
若要说他原本还是一个人类的状态,那他现在就完全变成一个鬼了。
“不,不要,不……!邬怜!对,邬怜!救…我!”
若姐就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了一样,完全放弃了呼吸的想法,而是用尽力气不遗余力的大喊着邬怜的名字。
因为脖颈被勒死,她的脸越来越红,眼睛中也布满了血丝。
似乎现在的她和她面前的男人一样,都成为了恶鬼的样子。
她的视线不断的在房间中徘徊,直到在看见敞开一条缝隙的衣柜,她才猛地抬起了手臂。
若姐已经说不出话了,她被掐住脖子足足两分钟,她颈部的骨头甚至已经开始折断崩裂、
血液倒流进入大脑,原本供血不足的大脑涌入了大量的血液,疯狂的挤压她的意识,分离她的生命。
或许在这一刻,她还是有机会点击退出游戏的。
不过她没有。
她选择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抬起手臂指向了邬怜的藏身处。
“草|你妈的。”衣柜里的邬怜在女人看过来的瞬间就合上了衣柜,但动作依旧被垂死之际的若姐捕捉到了。
此刻若姐已经死了,而那个鬼正转过身,用他那凸出眼眶的眼睛死死盯着衣柜。
“爸爸,你怎么进来了?我还以为家里进贼呢。”邬怜用指甲狠狠的扣进了手心,用疼痛刺激她的状态,让她说话变得更加自然,语气更为平和。
男人顶着一张惊悚可怕的脸和邬怜面对面站着。
而此刻的邬怜表现的就如同一个还没睡醒的小女孩儿一样,眼神中带着对父亲恰到好处的尊敬,和一点点对被打扰睡眠的不满。
男人的表情在邬怜的视线当中,一点一点的恢复了正常。
仿佛刚才那个表情诡异,生生掐死了一个参赛者的怪物从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