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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贫穷帝王(第2页)

淑妃心头一跳,面上不动声色:“不过是寻常问候罢了,她一个民间女子,初入宫闱,难免惶恐,来寻我说说话也是常情。”

“原来如此。”苏?淡淡一笑,“不过姐姐可得小心些,毕竟她腹中可是皇上的骨血。万一将来……成了气候,未必甘心屈居人下。”

“妹妹多虑了。”淑妃语气冷了几分,“她既无家世背景,又无根基人脉,能掀起什么风浪?倒是有些人,表面谦逊,实则步步为营,才是真正的隐患。”

两人言语交锋,看似温和,实则暗流汹涌。

就在此时,内室传来一阵轻微响动。

苏?耳朵微动,眼角余光扫过那垂下的纱帘。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逗弄孩子,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她听出来了??那是裙角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有极轻的呼吸。

有人在偷听。

而且,那人正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苏?心中了然:牧姣果然在这里。

她不动声色地抱着孩子起身:“时辰不早了,臣妾该回去了。孩子今日玩得累了,得早点歇息。”

淑妃也不挽留,亲自送至门口。

临别之际,苏?忽然回头一笑:“对了,姐姐,明日皇上要正式宣布牧姣姑娘之事,您觉得……该如何安置她才妥当?”

淑妃怔了一下:“自然是依律而行,让她产后静养,至于孩子嘛……总归是要交给合适的人抚养。”

“说得是。”苏?点头,“只是不知,谁才算‘合适’的人呢?”

留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去,步履从容。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淑妃才猛地转身,掀开纱帘。

牧姣脸色苍白地站在里面,双手紧紧环抱着腹部,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她知道了!”牧姣颤声说,“她一定知道了!她刚才那句话,分明就是在警告我!”

淑妃冷冷看着她:“你现在才明白?苏?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今天来这一趟,根本不是为了谈什么协理六宫,而是来试探我的!”

“那……那我们怎么办?”牧姣慌了,“要不要现在就去找太后?或者……干脆向皇上坦白一切?”

“蠢!”淑妃厉声打断,“你以为皇上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早就看穿了苏?的用心,却依旧支持她,说明他对苏?的信任远超你我想象。你现在跑去告状,只会被视为挑拨离间,反而坐实了你想夺权的野心!”

牧姣浑身一震,瘫坐在椅上。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任由她在皇上面前步步高升,最终登上后位?”

淑妃沉默片刻,忽而冷笑:“不,还没到最后。苏?最大的弱点,就是她太自信。她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却不知道,人心是可以被扭转的。”

她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宫墙:“明日宣布牧姣之事,皇上必定会让朝臣参与议论。届时,只要我们放出风声??就说苏?当年自请罢黜皇后之位,实则是因难产伤身,再也无法生育,如今扶持牧姣之子,不过是为了将来操控幼帝、把持朝政……”

牧姣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污蔑!”

“可只要有一个人信了,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淑妃冷冷道,“后宫争斗,从来不止靠手段,更要靠舆论。只要让皇上怀疑苏?的动机,哪怕只是一瞬,她的地位就会动摇。”

“而你,”她转向牧姣,“只需记住一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主动提及孩子归属的问题。你要表现得柔弱无助,让人觉得你是被迫卷入纷争的无辜之人。只有这样,才能博取同情,也为将来翻盘埋下伏笔。”

牧姣怔怔望着淑妃,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更加可怕。

她原以为自己是在利用淑妃,可现在看来,或许从踏进这扇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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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苏?独自坐在灯下,手中握着一封密信。

信是她安插在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所传,字迹潦草却内容清晰:

>“太后已知牧姣之事,极为震怒,称‘皇子生母岂可逐出宫外’,明日必召见皇上质问。另,淑妃近日频繁派人出入慈宁宫,似有意拉拢太后心腹,望小姐慎之。”

苏?看完,轻轻吹熄烛火,在黑暗中闭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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