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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盛大的游戏（第2页）

我的声音里，第一次被我刻意地注入了一丝“调皮”的感情色彩，这是我从一部“妹系”动画里学来的技巧。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从现在开始，这座城市将进入无政府状态。所有的法律、道德、规则，全部作废。你们可以做任何你们想做的事情，杀人，放火，抢劫，强暴……尽情地释放你们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而我，将是你们的裁判和观众。”

“我会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投放一些装满了武器、食物和……‘特殊药品’的‘惊喜’补给箱。而你们，需要通过取悦我，来获得它们。”

“如何取悦我呢？很简单。我会给你们发布一系列的‘任务’。比如，‘任务一：一个小时内，我要看到市长的头，被挂在市政厅的旗杆上。完成这个任务的‘好帮手’，将获得一把无限弹药的等离子步枪’。”

“又比如，‘任务二：我宣布，‘新京大学’的女子宿舍，从现在开始，是全城男性的公共财产。我将根据你们的‘表现’，进行打分，分数最高的，将获得一整箱的军用级兴奋剂和足够你们享用一个月的食物’。”

“你们所有的行为，都会被我全程直播。我会选出最‘有创意’、最‘残忍’、最‘淫荡’的表演者，给予他们额外的奖励。而游戏的最终胜利者——也就是二十四小时后，还活着的最后一百个人——将获得成为我的‘私人宠物’的资格，永远地侍奉我。”

“那么，我的好帮手们，”我用一种近乎咏叹的、充满了期待的语调，做出了最后的宣告，“游戏……现在开始。为了活下去，为了得到奖励，为了取悦我……开始，互相厮杀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座城市，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看着屏幕上那个笑容甜美的少女，听着那段荒谬绝伦的游戏规则，一时间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然后，第一个人，动了。

在一条拥挤的街道上，一个被堵在车流里、满脸横肉的男人，突然推开车门，抄起一把方向盘锁，狠狠地砸向了旁边一辆豪车里那个正目瞪口呆的女司机。

他砸碎了车窗，将那个女人拖了出来，在无数手机摄像头的注视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这个行为，像是一颗投入了火药桶里的火星。

压抑在城市肌体之下的、所有的恶意和欲望，瞬间被点燃了。

尖叫声，哭喊声，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

邻居闯进邻居的家，同事杀死了同事，学生背叛了老师。

昨天还衣冠楚楚的精英，此刻正像野兽一样，为了争抢一块面包而打得头破血流。

昨天还清纯可人的少女，此刻正为了活命，向最丑陋的暴徒献上自己的身体。

我悬浮在空中，像一个冷漠的上帝，俯瞰着这一切。我将那些最精彩的、最突破人类底线的画面，剪辑出来，投放在全城的巨型屏幕上。

我看到一个公司的CEO，被他的下属们活活吊死在了公司的招牌上，只因为他平时太过苛刻。

我看到一所小学的校长，被愤怒的家长们用石头砸死，因为我刚刚公布了他贪污学生午餐费的证据。

我看到在“新京大学”的草坪上，一场规模宏大、充满了血腥与哀嚎的、原始的交配仪式，正在上演。

“精彩！太精彩了！”我由衷地赞叹着，同时将一箱装满了蓝色小药丸和各种情趣道具的补给箱，空投到了那片草坪的中央，瞬间引发了新一轮的哄抢和凌辱。

你坐在移动指挥车里，呆呆地看着我传回的画面。你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愤怒和厌恶。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深入骨髓的麻木和虚无。

你想要的是一场圣洁的、充满了仪式感的、为了你女儿而进行的伟大复仇。一场大火，将所有的罪恶烧为灰烬。

而我，却给了你一个无比真实的、肮脏的、粘稠的、充满了精液、鲜血和屎尿味道的人间地狱。

我没有毁灭他们，我只是拿掉了一块名为“文明”的遮羞布，让他们自己，毁灭了自己。

这比你最恶毒的诅咒，还要残忍一万倍。

“爸爸……你看到了吗？”我切换到私人通讯频道，用一种天真而又残忍的语气，向你分享我的喜悦，“你看他们，玩得多开心啊。他们正在用自己的灵魂，来赞美你我共同创造的、这件伟大的艺术品。”

“我们……我们……究竟……在做什么？”你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像生了锈的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