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成的,都带着哥哥上赶子来了,不就是看中大哥哥了吗?”兰微嘟囔着,满眼不屑,“也是,就沈霜云那样,连清白都未必留着,说不定给人家通房的人,能巴上咱们家这样的门第,有大哥你这么优秀的男子,她啊……”
“怕是做梦都想了。”
她的言语轻蔑至极。
但,总归顾及着兰堂的教训,没敢大声。
不过,眼里那股子顾忌和试探却是没了。
兰堂垂头,掩下眼里的复杂。
兰家……
一切仿佛如常。
——
裴九卿在京兆府里整整待了两天,他薅着师爷,两人不眠不休,连饭都是匆匆对付一口,便埋首案档里面。
京兆府的小官们都吓坏了。
着实是……
裴大人脸色太青了,看着要猝死似的,师爷也有气无力,好像随时会咽气。
他们胆战心惊地去劝。
没好使。
让裴九卿跳着脚给骂出来了,“帮不上忙,就别来捣乱,滚,都给老子滚!!”
“别耽误事!!”
睡眠严重不足的暴躁美青年,破口大骂。
衙役们:……
屁滚尿流。
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但,终归还是不放心,他们思之又思,商量在商量,派人去请了能管住自家大人的存在。
那就是他的哥哥,镇国公世子裴寂之!
裴寂之:……
自从那天给沈霜云庆生失败,被公务叫走了之后,便一直宿在宫里,处理惊马一案。
毕竟,他是苦主。
但……
楚清晏自重生后,虽然自骄自大,做事张狂了不少,但终归他曾是胜利者,自带记忆。
做事毛燥,却未留下真正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