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匕首还没有拿远,薛挽依旧不敢轻举妄动,慢慢回身,看到刚刚挟持自己的男人。
他一身血气,生得高大轩昂。
肩膀宽阔,腰身紧窄,鼓隆肌肉旧伤叠新伤,每一寸都透着经年累月厮杀磨炼出的力量。
刚刚处理完伤口,外袍半褪,袖子系在腰上,内里中衣衣襟大敞,露出胸膛。
薛挽强迫自己抬起视线,看他的脸。
他肤色深,眉眼轮廓硬朗分明。
前世今生两辈子,陆少铮都算是薛挽所见过的,在姿容上拔得头筹的美男子,眼前这男人的竟不输陆少铮。
相比起文弱书生的芝兰玉树,他的俊朗更跋扈,是獠牙锋利的野兽。
男人视线落下来,也打量薛挽。
神色微动,像出乎意料见到很合胃口的猎物。
面前女子的秾艳,胜过镶金嵌玉的牡丹。
他不喜读书,文墨有限,想来想去,只想到“富丽堂皇”这个词。
“小掌柜,跟了我,我大鱼大肉供养你,不用你自己辛苦谋生计,你的家人也能鸡犬升天。”
薛挽震惊。
这人简直莫名其妙,无耻放荡,应该挨一耳光。
可实在长得高大结实,她怕自己的巴掌还没落下去,就被拧断了胳膊。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冷了脸:“我是东家,不是掌柜,这是我的生药铺,你藏在我的地盘上躲过了追杀,我算是救了你一命。”
试图唤醒对方的良知。
男人低笑了一声,直接握住薛挽的手腕扯向自己。
“我自然报答,肉偿给你。”
手腕上力量太大,薛挽被拉的踉跄了一下,心底生怒,用力推开他。
“我早已成亲,有了夫君,你再无礼,我报官把你抓起来!”
男人左胸一道刀伤,靠心口很近,包扎草率,血在往外渗,被重重按了一下,完全不在乎,感觉不到疼一样。
“若舍不下你那小夫君,可以把他一并带到我府里来,当宠物养着,我不找你时,你也可以自己解闷。”
他从来没有想要而要不到的东西,现在只想摘了这朵颇合心意的牡丹花,不管这花是不是有主。
男人肆无忌惮靠近,箍住薛挽的腰,在她耳边吹气,几乎吻到她的耳垂。
“跟了我,我定比你夫君厉害,到时就让你夫君在床边看着,跟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