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星为引,以血为媒。。。”许晴念出《镇魔录》上的咒文,声音不再是少女的清脆,而带着某种古老韵律,“七曜归位,灵锁天门!”
七个地点同时亮起不同颜色的光柱。杜岩在临潼地宫释放龙息;苏芮在南京朝天宫展开蓝鳞力场;王猛的青铜星盘在邯郸娲皇宫绽放光芒;林幽的银蓝手臂与莫里斯的血晶在成都金沙遗址交织;陆沉舟的符文机械臂和钟小雨的真菌网络在洛阳龙门石窟共鸣;许沉与洛天阳则在北京一处未公开的秦代遗址激活最后节点。
七道光柱冲天而起,在平流层交汇,形成一个巨大的七星法阵。近地轨道上的紫色物体突然剧烈颤动,表面晶体大片剥落。它不甘地脉动着,试图抵抗这股来自地球的力量,但七星锁灵阵己经完成——七具紫俑同时发出最后一声尖啸,然后化为普通陶土;金色圆盘在许晴手中碎裂;天空中的紫色阴影如退潮般消散。
当夜,全球天文台都记录到一次奇特的“流星雨”——无数紫色晶体在大气层中燃烧殆尽,像是某种存在无奈地放弃了这次接触。
两周后的庆功宴上,团队难得放松。杜岩的龙化暂时稳定在65%左右,苏芮的蓝鳞纹身退回锁骨位置,但右眼的星云纹路成了永久印记。许晴的头发恢复了银白色,但瞳孔中的紫色星芒再也无法消退。
“王队,考虑得怎么样了?”许沉举着果汁杯——他对酒精过敏——向坐在角落的刑警队长示意,“异闻所特别调查员的职位一首给你留着。”
王猛着己经恢复原状的青铜剑,嘴角微微上扬:“叫我王猛就行。西安警局己经批准了我的辞职申请。”他看向窗外的夜空,“有些事。。。比抓犯人更重要。”
陆沉舟的机械臂与王猛的青铜剑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欢迎加入怪胎俱乐部。”
众人笑声未落,许沉的平板电脑突然发出刺耳警报。他皱眉点开紧急通报,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云南瑞丽,中缅边境。”他推了推眼镜,“三天内出现七‘’僵尸袭击’事件,受害者颈部有两个明显穿刺伤,全身血液流失70%以上。。。”
“等等,”洛天阳打断他,“你是说。。。真的僵尸?不是某种传染病?”
许沉调出监控截图。画面中,一个面色青灰的人形生物正以违反人体工学的姿势爬过墙壁,眼睛在夜视镜头下泛着惨白的光。
“更麻烦的是这个。”他切换到下一张图片——一块刻着奇怪符文的古老玉璧,“每个袭击现场都发现了这种东西,上面刻的文字。。。”
“是殄文。”王猛突然说,青铜剑微微震动,“镇龙卫古籍里提到过,用来控制尸变的咒文。”
杜岩的龙瞳微微收缩,右臂鳞片不由自主地张开。他闻到了新冒险的气息。
“看来我们的假期提前结束了。”苏芮站起身,冰蓝右眼扫过在场每一个人,“11人完整小队第一次任务?”
许沉己经收拾好装备,金属过敏的手腕上戴着特制防护腕带:“飞机一小时后起飞。云南气候潮湿,钟小雨你的真菌网络应该能发挥更大作用。”
柯芮的电子眼闪烁着调整焦距:“我己经调取了当地所有超自然事件记录。。。有意思,过去五十年里,每个月圆之夜都有类似传闻。”
许晴安静地整理着通灵用具,紫色瞳孔中闪过一丝不安:“那里有东西。。。很古老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当11人登上飞往云南的航班时,夕阳正好将云层染成血色。杜岩靠窗坐着,龙化右臂被特制绷带包裹。苏芮递给他一杯咖啡,两人的特殊印记在接触时短暂发光。
“又一个都市传说?”她轻声问。
杜岩望向舷窗外逐渐远去的西安城:“希望只是传说。”
飞机穿过云层,向西南方向驶去。在乘客们看不到的维度里,11道不同的能量轨迹交织在一起,如同命运纺锤上的丝线,正将他们引向下一个未知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