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姈馝力竭,“啊”一声,轻易就被搂腰拦了回来。
她逃跑失败,赵恻卿却稳如泰山,等她乖乖不动后,轻描淡写示意她,“喂酒。”
王姈馝面如薄纸,被染了一层潮红,她气息不稳,是挣扎后的呼吸急促,还有愤怒。
在赵恻卿幽幽目光注视中,王姈馝只好妥协,拿起案几上早就备好的冰凉酒樽,抬手喂到了赵恻卿嘴边。
倏然,屋外有人扬声说:“王兄,陛下,可否允我前来蹭酒,这头羊,太香了。”
王姈馝霎时一惊,不是惊外边找来的人是赵承业。
而是低头,不可思议面红耳赤盯着赵恻卿含着她的手,不知何时凑到发呆的她的手边,他的唇轻吮,舌尖带头湿透的热度。
眼眸更黑黝黝的,冰冷的理直气壮,不见一丝羞耻。
赵恻卿还答允了赵承业,“进来。”
他舔舐过王姈馝手指的唇,又恢复了薄情的弧度。
但当赵承业得令步入这间竹屋内,当他看到王姈馝被赵恻卿挟持着坐在了他怀中的模样,赵恻卿依然没有将王姈馝放开。
他让王姈馝始终坐在他腿上,以一种承欢之姿,面对赵承业。
“王娘子。”赵承业失声道。
他目色变了又变,王姈馝被胁迫的样子散发着惊人的美貌,有一丝赧然,一丝屈辱。
赵恻卿看着赵承业道:“你怎么不叫她小嫂嫂了?”
赵承业神色微僵,眼神闪烁,艰难笑着道:“小嫂嫂。”
赵恻卿:“嗯。”
王姈馝不是很高兴,便不说话,赵恻卿则全然忽视了还站着的赵承业,对怀里欠缺安抚的王姈馝说:“饿不饿?孤喂东西给你吃。”
他已无需再施加压力控制王姈馝坐在她腿上,从赵承业进来,王姈馝已尴尬到不敢乱动。
赵恻卿手轻碰过她细腻的脸颊,在王姈馝伸手想遮挡时,又去摸了下她的腰腹,“肚子是瘪的。吃吧。”
他夹了一片剔好的肉片喂到王姈馝嘴边,不由分说,像投喂小人一样。
王姈馝本是想拒绝他,但唇一碰到刷了蜜水有炙烤香气的肉片,下意识便张开了嘴。
她吃进嘴里,方意识到自己没骨气,又想吐出来。
然赵恻卿睇着她,气势上让王姈馝输了一大截,她三两口嚼好,咽进了喉咙里。
“好吃么,口感如何?”
“太……甜了。”甜咸口其实也不错,这是汴京时下最寻常的做法,但王姈馝面对赵恻卿,气势身份撼动不了这位天子,只能从这点小事上找茬。
赵恻卿却没再碰那盘只夹了一片的肉,斜着颔首示意屋中等待吩咐的侍女,“端下去,换个口味。”
王姈馝又被喂了块透着淡淡奶咸味的饼,这回她秀眉明显微扬,难以否认这次吃食好吃,她舍不得说出换掉的话。
而赵恻卿始终注意着她的表情,慢斯条理撕下一口新的,等王姈馝咽下去,又塞到她嘴中。
屋里,赵恻卿与王姈馝都似乎忘了还有一个人了。
赵承业仿佛是个局外人,他看着赵恻卿,对方分毫不介意,旁边有人在盯着他们。
直到王姈馝往旁边滑下去,又被赵恻卿捞了回来,并一掌拍了拍她的后臀,沉声威严的说教,“坐好。”
王姈馝登时僵直了身躯,面上火辣辣的,人都麻了。
赵恻卿甚至还对望着他们的赵承业无谓地示意,“肉都炙烤过了,想吃随意找个地方坐吧。”
不知道赵承业对刚才那幕是什么表情,王姈馝现在撑着赵恻卿的双肩,是头也不敢回,跟赵恻卿对视的目光里全是惊讶和堂皇。
等到她逐渐平复下来,再朝刚刚赵承业所在的方向瞄去时,不知什么时候,口口声声说要蹭酒吃肉的赵承业,一下不见了。
而环着她的赵恻卿,另一手捏着酒樽,轻轻晃荡。
似乎对人还在不在,根本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