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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小小成效（第2页）

这话刚出口，他自己先愣了一下。

太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自从住进这院子，天天被人当神仙供着，其实心里慌得很——别人越敬重，他越怕哪天露馅，怕自己扛不住事，怕连累这条狗、这只龟，怕连池塘里的怪鱼都护不住。

但现在，他第一次觉得，或许真能变强一点。

哪怕只是一点点。

他正想再试试能不能多引一点进来，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萧老拎着一捆柴火走进来，布鞋踩在地上悄无声息。

他刚把柴放在墙根，余光扫到李凡身上，脚步猛地顿住。

李凡坐在石凳前，双目微闭，脸色平静，可周身空气竟隐隐泛起一圈极淡的波纹，像是夏日午后地面蒸腾的热气，细微到几乎看不见。

萧老的手僵在半空，柴捆差点掉地上。

他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层波动，眼神一点点变了。

“这……这是……”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卡在喉咙里。

传说中那些绝世高人初悟大道时，天地不会剧变，也不会雷鸣电闪，反而是最安静的时候，身体与自然达成某种微妙共鸣，灵气自发汇聚，如雨润物，无声无息。

此谓“无相接引”。

可这种境界，别说见，他听都没听过几次。

据说仙帝年轻时也只在梦中窥得一瞬。

而现在，眼前这位平日连话都不爱多说的老头，竟然就这么坐着，引动了天地最本源的回应？

萧老缓缓后退半步，动作轻得像怕踩碎一张纸。

他看着李凡嘴角那抹还没散去的笑意，心里轰然炸开——前辈突破了！

而且是那种根本不需要张扬的突破，越是平淡，越说明己触及大道根本！

“难怪昨天他说‘胳膊酸’……原来是在压制新涌入的混沌灵流！”萧老脑子里飞快运转，“他还特意解释不需要护法丹，分明是怕我们担心他承受不住反噬……真是慈悲为怀啊。”

李凡睁开眼，正好对上萧老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干啥呢？站那儿跟雕像似的。”

“前……前辈。”萧老嗓子有点哑，“您刚才……可是引气入体了？”

“嗯？”李凡一愣，“我就是……好像摸到点门道了。手指头凉了一下，呼吸的时候叶子会抖。”

“叶子抖？”萧老心头一震，“那是灵气扰动！寻常修士引气，得掐诀念咒，踏罡步斗，前辈却仅凭呼吸便能带动周遭气机，此等手段，己超脱法门桎梏！”

“啊？”李凡挠头，“我没你说那么玄，我就感觉……比昨天顺了点。”

“顺了点？”萧老差点跪下来，“前辈竟能用‘顺了点’来形容无相引气之境！这份淡然，这份从容，简首是把大道当家常饭吃啊！”

李凡被他说得一脸懵，但刚才那点喜悦还在心里冒着泡，一时也没急着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