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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说的那些话比起来，你的行为就像是在空谈一样。”

“你讨厌普通人是真的，但是对杀光普通人的这一说法其实你也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对吧。”

“”

“当初叛逃时杀的那么多人是因为年少时上头了的激情犯罪吗？后来清醒过来就老实了是吗？”

“祓除诅咒，吃咒灵，敛财还有养娃，十年吃了四千多只咒灵——”

祈本绘里很想吐槽他平均下来，几乎每天都能吞一点二二只咒灵的行为更像是正派人物，

但夏油杰还在闷不做声的低着脑袋给她解开手腕上的黑绳，就像是耳朵和声带突然同时坏掉了。

“你和乙骨忧太打架有在放水吧，”

“你都能指导我在领域方面的进修，你肯定有吧，我还没看到你的领域，为什么不开？”

“为什么要为自己准备这场葬礼？”

“你不要你的家人了吗？”

“美美子和菜菜子会很伤心的。”

祈本绘里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夏油杰终于抬起了脑袋，却只是扯着唇角笑了下，与她沉默的对视了许久接着才无奈的叹气道：“绘里，真是个敏锐的好孩子。”

“可是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啊，”

就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夏油杰的视线落在地面上，语气染着沧桑与迷茫：“我只是”

只是想不再看到同伴牺牲了，也很累了啊，这算是要的很多吗？

剩下的话语并未说出口，夏油杰眼中的情绪闪了闪，最终还是换上了那种淡淡的温柔，他缓缓地伸出手，艰难地揉了揉祈本绘里的脑袋，

“绘里咳希望你不会像我这样痛苦的过完一生。”

能感受到夏油杰此时轻抚着自己头发的手已经不像原来那样有力了，但这种异常的温柔又让人心里怪怪的，这让祈本绘里自己也没发现她不自觉的低了头，偏向了他手的方向。

鲜血与灰尘都让教主大人不似往日那般优雅，但祈本绘里此时也并不嫌弃。

对他眨了眨眼，祈本绘里轻声问道：“为什么这样说？你真的不想活了吗？都说了美美子和菜菜子会伤心的，我觉得她们会哭很惨。”

“咳”又侧头吐一口血水，夏油杰无奈的语气更像是宠溺着小朋友的长辈，“绘里，你看我这个伤势是还能活几分钟呢？”

“那个又不是重点，”祈本绘里很快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得到的只有男人默不作声的温柔微笑，就像在用这个笑容表达他的决心。

祈本绘里突然就不爽了。

“咳咳咳这个绳子就送给你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帮上你的忙。”

“绘里，能帮我给菜菜子和美美子带句话吗？”

“对不起，还有，”

“让她们不要为我报仇，让她们好好活下去。”

“”

真是好笑，竟然还叫别人好好活下去。

“我才不要，我凭什么帮你传话。”

一字一顿的回答了他，祈本绘里缩回了手，唇线绷得就像一条平直的线，就像是感受

到她的愤怒，出现在她身后的‘里香’也从模糊变得清晰了起来。

夏油杰目光一闪，随后终于变成了恍然大悟的了然。

附身还是守护？

诅咒还是爱？

但这已经不是重点了，夏油杰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安静的等待自己的死亡降临，如果有下辈子的话自己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其实能做个普通人已经很幸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