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的药材有些难寻了,据说叫棺材菌,也叫人头菌。据白卿酒所说,这种棺材菌是长在棺材之下,尸体之口中,且此人生前还必须是天天吃山珍海味之人。
按照白卿酒的方式,蓝芙已经能预见她会怎么做了,而结果也一如她所料。
白卿酒站在墓碑之后,黄土被挖开,棺材盖也被掀开。她低头看了一眼,啧了一声,而后大袖一挥,把棺材盖盖了回去,被挖开的黄土只随意地填了回去。
“没有吗?”
蓝芙就知道白卿酒会来挖坟,而且白卿酒只需大袖一挥就能把深埋地底的棺材挖开,这一晚上也不知道多少人家要被折腾。
“没有。”
这一片土地埋的都是一些富贵人家,白卿酒已经挖开了五个,正准备去挖第六个。
好在第六个尸体嘴里还真长出了棺材菌,否则这一大片的墓都少不了被折腾的命运。
得了药材之后,白卿酒和蓝芙就回去御天门了。白卿酒对那棺材菌还是显得很嫌弃的,毕竟这是从死人口里取出,要抹在伤口上,也不知道她要洗多少次澡才行。
好在,药很有效,白卿酒把草药制成膏药后,抹在脚上几次,再配合鬼术的回光返照咒语,白卿酒脚上的伤痕已经慢慢愈合。一个月后,白卿酒的伤口已经好全,只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疤痕。
“还疼么?”
蓝芙让白卿酒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轻轻拂过那些变得浅淡的伤痕。想起每次不经意碰到或蹭到白卿酒的脚,她浑身都会僵硬一下,到底有多痛,蓝芙却不敢去想象。
“一点都不痛了。”
所以,白卿酒现在能用脚去调戏蓝芙了。只见她的脚往蓝芙的腹上轻轻蹭了蹭,那人缩了一下,然后白了自己一眼。
“一会儿就要出发肃王城了,你别闹。”
蓝芙嘴里让白卿酒别闹,可是指尖却忍不住在那人的脚上来回地滑动,给了一些不可言说的暗示。
“按照我们的御剑速度,再推迟几个时辰出发也是没问题的。”
“你确定?”
蓝芙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带着深意,问的似乎不是会不会迟到,而是问白卿酒是不是确定要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白卿酒没说话,而是把脚伸向蓝芙的腹部,然后用脚趾轻轻地勾了勾蓝芙的腰带。
蓝芙抓住白卿酒的脚脖子,笑了笑,倾身吻了上去。
罢了,反正迟不了。
一番纠缠之后,蓝芙轻轻用布抹去白卿酒大腿内侧的湿意,且被那人白了一眼,低骂了一声:“坏胚。”
实际上,很多时候她们都是用术法去清理,可是有一次蓝芙发现只要自己是用布帮白卿酒清理的话,白卿酒会有说不出口的羞意。
不像术法可以清理得干干净净无影无踪,用布一下下擦拭,更像是不断地在提醒刚才发生了什么,并且留下证据。至此,蓝芙乐此不疲,每次白卿酒都会骂她,可越骂,蓝芙就越欢喜。
小公主羞涩了。
清理一番后,两人终于踏上了去肃王城的旅途,准备赴玉玲珑和季慈的喜宴。二人到达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到了,可她们到底没有迟到,玉玲珑还预留了一个客房给她们。
“宴席会在酉时开始,二位可在此休息,亦可到处参观。”
送她们来客房的人,还是当初在大厅招待蓝芙的那个大娘,大概是府中有喜事,大娘的神色显然比上次高兴得多,笑得也更多了。蓝芙和白卿酒道过谢后,决定还是到处走走,沾沾喜气,辗转几个院子,还真遇到不少熟人。
唐左彦和秦茹月是代表神农谷来的,可唐左彦始终形单只影,只因秦茹月早就被沈无双拐走了。不过,唐左彦是个从来不会让自己孤单的人,只见他在院子里说书,把玉家的子弟说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被唐左彦说的内容所吸引。
“唐家人真是多嘴。”
白卿酒又忍不住说了一句,好像对唐左彦搜刮八卦并售卖八卦这件事始终有意见。不过,唐左彦写书也好,说书也好,总是真真假假地表达着,倒也不算真的冒犯了别人。
之后又见到了余清河,她这次倒是认真地跟洛照香说事,洛照香也认真地听着,二人便没有打扰。
后来,她们还看见了御兽门的万蟒,上次白卿酒给他机会后,他的确为修仙界拼尽了全力,没有二心。大战之后,万蟒修复了门内两派的关系,如今看来修复得还不错,毕竟季慈把他也请来了,而且还有几个御兽门的长老一起。
二人逛了好几圈,宴席也终于开始了,见两位新人拜了堂之后,便一起招呼客人,也不尽是跟着凡人的礼数。席上的酒是好酒,白卿酒也喝了好一些,只不过她一向不喜吵闹,与玉玲珑季慈说了一声吼便与蓝芙离席了。
白卿酒和蓝芙离开玉家庄后就来到了城楼之上,吹着夜风,迎着月光并肩而战,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城楼之下是依旧热闹的市集,大概因为今天玉家庄有喜事,来了不少人,在市集摆卖的小贩至今未收摊,只为多赚一些银子。
黑夜之下,肃王城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还能看见不少妖族在走动。人族依旧对妖族避而远之,偶尔会交头接耳的,说的应当不是好话,不过这实属正常。
妖族和人族之间的仇恨又怎么可能因为白卿酒的一句话,朝廷的一张纸便能消弭的。
听说最近朝廷正在拟定新的律例去规范人族和妖族的行为,还说会给白卿酒发一份。实则是白卿酒已经收到了,但是对朝廷所修之法不甚满意,在上头提点了几句送了回去,他们现在还在研究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