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不知火舞,似乎都愣了一下。
“我保护她,不是为了她!”
陆鸣趁热打铁,语速极快,根本不给不知火舞反驳的机会。
“而是为了我自己!”
不知火舞:“?”
“你不是说过吗?”陆鸣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是我的‘心魔’,是我修行路上,必须迈过去的一道坎!”
“是。”不知火舞的声音依旧冰冷,但似乎多了一丝疑虑。
“那你想想!”陆鸣的“道理”,开始层层递进,“如果这道‘心魔考验’,被外力,被那只丑陋的虚兽给破坏了,那算什么?”
“那不代表我战胜了心魔!”
“那只能代表,我的‘考题’,被别人撕了!”
“这对我未来的修行,会造成多么巨大的影响?我的道心,会因此留下多大的破绽?”
“一个连考验本身都无法保全的修行者,还谈何证道?谈何长生?”
陆鸣的声音,越说越激昂,越说越“理首气壮”。
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所以!”
他做出了最后的,掷地有声的总结。
“我保护她,不是在保护那个‘女心魔’!”
“我是在保护我的‘道’!是在捍卫我这场‘炼心之试’的完整性!”
“这只虚兽,它想毁掉我的试炼,它才是真正想要动摇我道心的最大魔头!我刚才挡在前面,就是要向它宣战!”
“……”
不知火舞,沉默了。
陆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成败,在此一举。
是生是死,就看这一波忽悠,能不能把这位祖宗给忽悠瘸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对陆鸣来说,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
“……原来,是这样吗?”
不知火舞那带着一丝恍然,一丝不确定,但怒火己经消散大半的声音,缓缓响起。
“保护‘考验’的完整性……从而保全自己的‘道’……”
她似乎在咀嚼、消化这个全新的,对她来说堪称“超纲”的理论。
“你的意思是……”
她似乎想通了什么,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惊奇。
“就算她是‘心魔’,但在你亲手‘斩掉’她之前,也决不允许任何外人,动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