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扶住她的腰,稍一用力,轻松将人托到自己腰上,而后在惊呼声中,抱着她稳稳走到床下,“你是喜欢这个姿势吧?我记住了,以后会多考虑。”
记住什么了,尽乱说,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了。
照她看,是他自己喜欢,但是又不好意思承认,于是把锅甩到她头上。
越想越觉得这人性格恶劣至极,温珍旎心里一阵气闷,脑子跟轴住了似的,捧住脸,狠狠堵上了他的嘴……
晨事结束后,两人在床上相拥而眠。
温珍旎平复心绪后,推了推身边的慈恒:“我的内裤呢?”
男人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出她要的东西,递过去,还顺带点评了一句:“风格很小女生。”
温珍旎一把抢过去攥在手里,干巴巴地冲他一笑:“是你置办的东西,你嘲笑的是你自己的品味。”
在慈恒愣住的目光里,她吐了吐舌,转身下了床,溜进盥洗室。
冲了个清爽的热水澡,温珍旎挽好头发,回到卧室里时,纱帘已经全部打开,眼前一轮红日在海天相接的地方露了半个脸,给海面染上了一片醉人的红。
“老公快看,有日出!超级漂亮的日出!”
温珍旎惊呼一声,转身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跑到宽阔的阳台上,倚着玻璃栏杆,录下红日从海平面缓缓攀升的一幕。
“确实很漂亮。”
不知道是日出太美,还是这一刻的氛围太合适宜,男人慵懒随性的声音也显得动听不少。
温珍旎转头,见他站在门前,微敞的领口透出起伏的肌肉轮廓。
明明是最放松的状态,散发的气质还是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是如此的具有侵略性。
天生的征服者,征服其他强者,而温珍旎驯化征服者。
脑子在想别的事,忘了手里的摄像头还没关,连续按好几下拍摄键,温珍旎才回过神。
她关掉照相,跟着慈恒回了卧室,忽然想起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我们是不是忘了避孕措施?”
刚才理智全无,压根没想到,这会儿提上裤子,倒是一下子记了起来。
“我是故意没戴。”慈恒停顿了一下,说得很隐晦,“……那东西不好处理。”
温珍旎眼露困惑:“为什么这么说?”
看着妻子迷茫不解的样子,慈恒都不忍心把人性的阴暗算计摆在她面前。
可她也是有独立思想的成年人,他没法像岳父那样,把她当成不谙世事的象牙塔公主,让她对世界的险恶毫不设防。
慈恒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起,便跟她举了一个身边的例子:“Hawthorne的第二个孩子就是这样来的。他在剑桥留学期间,照顾他的当地保姆,非法采集他的精子,通过试管生下了一个男孩。”
“有这种事?”温珍旎太过震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显然超出了她的认知。
好一会儿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追问道:“后来呢?”
慈恒面色凝重:“Hawthorne以‘非法获取精子谋取利益’的罪名起诉了保姆,并拒绝承认父子关系。虽然保姆的罪名成立,但法院也判决他必须承担生物学父亲的抚养之责,他对判决提出异议,再次上诉。当时社会舆论哗然,媒体一边倒地指责他坐拥巨额财富,却狠心抛弃亲生骨肉。”
“舆论严重冲击Hawthorne家族的声誉,导致集团股价暴跌。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Hawthorne被迫妥协了,同意每月支付给母子俩一笔抚养费。”
“居然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Hawthorne是不是太惨了。”
温珍旎气愤地捏紧了拳头:“这也不是他的错,他也是受害人。而且为什么要用财富道德绑架他,富人有罪论么,这实在太气人了。”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慈恒双手捧住她的脸,“在国外那几年,林诺跟着我,不仅仅是打理生活,其实也是随时随地保护我的安全。”
温珍旎点着头:“明白了。”
“明白个什么。”慈恒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颊肉,又恢复了调侃人的口吻,“就你这性格,被卖了还倒给人拿钱。”
温珍旎不服气地瞪他:“我才没那么笨。”
解决了她的困惑,慈恒也不多说,又把话题绕回来,“你不需要担心避孕问题,我提前吃过避孕药了,大概率是不会中招的。”
温珍旎也笑:“可是我现在安全期,你根本不需要吃那个的。”
慈恒不想在这事上纠结,凑到耳边直白地说:“但是爽到了,我也算赚到了。”
温珍旎耳尖爬上一抹红,像被火燎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