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句话,温珍旎都感觉手机更烫,得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怕被她后面的虎狼之词砸晕过去。
温珍旎抱着手机,欲哭无泪:【……不腻,不想,流水线就挺好,我们过的就是这种朴实无华的夫妻生活。】
温珍旎自认够open了,但是跟奚淼比,她就是清纯的小虾米。
见温珍旎油盐不进,奚淼有一种不能和人共享伟大发明的深深挫败感,只好放出了终极大招:【我不管,上次你点头答应的。我限你今晚睡觉前,必须把尺寸发我,听到没有!不然明天我就杀到塔拉夫,提供□□。】
然后甩了一长串带血菜刀的emoji。
温珍旎:【……】
再回复的时候,对面没动静了。
她把手机扣在桌上,酝酿了一会儿,支吾着问专注于用餐的某人:“……老公,你有没有想过,尝试不一样的东西?”
不好直说,她就隐晦地举例:“比如,你从来没做过,可能不屑于做的事情?”
慈恒眯起眼睛,像是真的在思考她说的话:“我不屑于做什么?你指哪方面?sex?”
看吧,和聪明人说话多么可怕。
那眼神,仿佛她的花花肠子早被看得透彻无比。
她哪敢问他,要不要体验一下□□。
光是在脑子里滚上一遍,脸都要燃烧起来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温珍旎嘴里打了个结,红着耳朵,埋头吃饭。
当时她以为奚淼就随口那么一说,谁想到有后续呢。
晚饭后,温珍旎找女佣要了皮卷尺。
想到要做的事,竟然在书房外面踟蹰了好一会儿,才推开门。
“忙吗?”她进去后,看到慈恒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握着手机在和谁讲话。
温珍旎顿在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慈恒抬眼看见她,唇角微扬,招了招手,她才轻手轻脚走到面前。
慈恒把电话给她:“跟妈打招呼。”
温珍旎把手机放在耳边,甜甜地叫了声“妈妈”。
电话另一头,庄明华关心她有没有玩尽兴,吃得好不好,慈恒是不是只顾着忙工作,没有照顾好她。
温珍旎在婆婆面前,还是很维护他的:“……挺好的,他陪我了……没有,玩得挺开心的,当地的美食差不多尝了个遍。”
庄明华听了,语气欣慰:“这孩子,说他跟他爸一样是不解风情的闷葫芦吧,还知道要度假庆祝结婚纪念日。”
温珍旎看着慈恒,心头一跳。还真叫奚淼给猜中了。
后面庄明华又叮嘱了几句,互道晚安后便挂了电话。
温珍旎把手机放回书桌,已经不想其他,只想速战速决,赶紧把三围搞定。
“那个……亲爱的老公。”她眨着眼,捏着两个手指给他比心,“我有一个小小的忙,需要你配合一下。”
慈恒眼睛都没抬,文不对题,冷心冷清地回绝了:“今晚不讨论sex,你可以早点休息。”
谁关心他要不要sex,她只是来完成任务的。温珍旎举起皮卷尺:“我就是量个三围,量完就走。”
“量三围?”慈恒终于抬眼看她,带着审视,“为什么?”
话虽然这么问,他人倒是自然而然转过身,面向着她张开双臂,一副予取予求的架势,“你鬼鬼祟祟一晚上了,打什么鬼主意?”
“哪有。”哪里鬼鬼祟祟了。
温珍旎拿着皮尺在他胸宽处随意拉了一圈,脸不红,心不跳,随口扯了一个谎,“就是觉得今天仪式上你太帅了,心情好,给你定做新衣服,以示奖励。”
慈恒垂眸,看她敷衍地在胸围腰围比划了几下,就在手机备忘录里记数据,点评道:“手法不太专业,我都没脱衣服。”
温珍旎脱口反问:“为什么要脱衣服?”
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如果是定制服饰,确实要脱掉外套,仅着贴身衣物,这样测量的数据才能做到精准。
温珍旎后知后觉,奚淼给自己挖了好大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