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的夜晚,王娃子独自站在山顶的哨所里,眺望着远方敌占区的点点灯火。白天的激战虽然胜利了,但缴获的日军文件让他忧心忡忡——敌人正在调集更多兵力,准备发动前所未有的大扫荡。
“司令,您该休息了。”李秀梅轻声走进哨所,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
王娃子回过头,看着这个在战火中依然美丽的女子,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你也累了一天,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李秀梅把粥递给他,“心里总是不踏实,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女人的首觉往往很准。”王娃子接过粥碗,“敌人这次来势汹汹,咱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咪咪从暗处蹿出来,跳到桌案上,爪子指向那份日军文件。它的绿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在提醒什么。
王娃子重新拿起文件仔细研读。这是一份用日文写成的作战计划,经过翻译后显示:日军将在十天后发动“肃清作战”,动用三个师团的兵力,配合伪军和特务队,对整个华北根据地进行地毯式搜索。
“问题是,他们怎么知道咱们根据地的具置?”王娃子皱着眉头思考,“这份计划里的情报太详细了,连医院的位置都标得一清二楚。”
李秀梅凑过来看了看,脸色骤然苍白:“王哥,你看这里——他们连咱们的暗号都知道!”
王娃子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文件边缘有一行小字:“内应代号夜莺,接头暗号春燕归来。”这恰恰是他们内部使用的暗号之一!
“内奸!”王娃子猛地站起身,“咱们内部有内奸!”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通信员慌慌张张跑进来:“司令!不好了!二营长张建国叛变了!他带着十几个人逃跑了!”
王娃子心头一震。张建国是从国军过来的降将,一首表现积极,深得信任。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叛变了。
“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
“往东北方向,好像是要去县城!”通信员气喘吁吁地说,“警卫连己经在追了,但他们有马,很难追上。”
王娃子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张建国知道根据地的全部布防情况,如果让他把情报传给日军,后果不堪设想。
“立即通知各部,紧急转移!”王娃子下令,“启动凤凰计划!”
“凤凰计划”是王娃子早就制定的紧急撤离方案。各部队分散转移到预备阵地,重要物资和人员通过秘密通道撤离。整个行动要在六小时内完成。
但王娃子知道,仅仅被动防御是不够的。他必须主动出击,阻止张建国泄露情报。
“咪咪,这次你得帮大忙了。”王娃子摸摸黑猫的脑袋,“能追到那些叛徒吗?”
咪咪“喵”地一声,纵身跳出窗外。它的身影在月光下如幽灵般穿梭,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李秀梅,你带人继续组织撤离。”王娃子拿起冲锋枪,“我去追张建国。”
“我跟你一起去!”李秀梅坚定地说。
“太危险了。。。”
“我是游击队员,不是花瓶!”李秀梅打断他的话,“再说,多个人多份力量。”
王娃子看着她坚毅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两人带着十名精锐战士,骑马追向东北方向。
夜风凛冽,马蹄声在山道上回响。王娃子一边策马飞奔,一边在心中盘算着追击路线。张建国要去县城,必须经过黑虎峡,那里地势险要,是伏击的好地方。
一个小时后,他们赶到黑虎峡。这里两侧都是悬崖峭壁,中间只有一条羊肠小道。王娃子命令队伍在峡谷入口埋伏,自己则攀上悬崖观察动静。
不久,远处传来马蹄声。借着月光,王娃子看到十几个黑影正快速接近峡谷。为首的那人身材魁梧,正是张建国。
“就是现在!”王娃子打了个手势。
“砰!砰!砰!”
突然响起的枪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张建国的马被击中,嘶鸣着倒地。他翻身跳下马背,拔出手枪还击。